第20章
当丁衍气势汹汹地找到范于文时,是在两天后,原因无他,表面上是自己被绿气不过来寻仇,实际上只是找个借口。
丁衍闯入层层把守的保镖,进了范于文的办公室,不同于警局的严肃,这里处处充满了糜烂,不穿衣服的女郎,价值连城的画作,主人珍藏的酒。
想都不用想,是鸽子给的。
鸽子把范于文拉入深渊,就认为,范于文同自己一样了,一样的堕落。
保镖们拦不住丁衍,只因范于文让他们意思意思得了。
大家以为,是范于文跟丁少关系好才这样,但是当丁衍的拳头挥向范于文的时候,错愕了好一会儿。
丁衍边打边骂:“老子的人你也敢睡!你他妈不要命,我就成全你!”
打的很重,看出来是下了死手,保镖上前要拦的时候,被范于文制止了。
范于文吞了口血唾沫,抬手按了按淤青。
他盯着丁衍笑了起来,“丁公子大清早的,我还以为是寻我喝酒,没想到是兴师问罪。”
见丁衍没有耐心听,抬脚就又要踹范于文。
范于文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丁衍的踹后,眼神一凝,捏住丁衍手腕。
给了丁衍眼神,丁衍立刻领悟,装出一副欺软怕硬的样子,连声喊痛。
保镖这才放下心退了出去。
他们其实也知道,丁衍为什么来找范于文,全都为了上次陪丁衍来的男人。
情感纠纷,最怕的就是好兄弟看上了自己的马子。
范于文沉声说:“丁少找我兴师问罪?”
“不然我找你叙旧?”丁衍眉毛一挑,反问道。
他们二人心里都清楚,但这戏得演下去。
范于文心里了然地点头,走到位子上继续喝方才没有喝完的酒。
他晃着酒杯,一饮而尽,连着血腥味和酒味。
妈的,丁衍这畜牲,出手这么重,这是范于文喝完酒的唯一感想。
用舌头抵住牙齿,范于文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
“既然我做了对不起丁少的事,不如——”范于文略有深意地说,他将腿搭在桌上,一字一句:“我送丁少一个礼物吧?”
“你他妈嘴巴说出花来我都不信!”丁衍气得用鼻子出气。
过了一会儿,见范于文没有讲话,只是望着自己笑。
丁衍表现出硬着头皮的样子,插兜抬脚踢了踢范于文椅子。
“说,什么礼物。”
范于文开口:“替丁少赚笔钱。”
语句很轻,但像投入河中的石子,掀起丁衍的波澜。
丁衍垂眸上下打量着范于文。
最终道了句行。
而后扬长而去,走时还要加一句:程悯那人,你再也不准碰了!
范于文哭笑不得,心里想着丁衍在程悯这个人上,一如既往地占有欲强,但他却对保镖说。
“如果程悯来了,让他进来。”
保镖直觉得乱,三角恋关系最乱,也最杂,不过这是经理自己选择,做下属的也只管尽自己责任而已。
一天后范于文让丁衍去码头等着,自己和边柏一起去了码头。
边柏表面是个生意人,他一样是警察,他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让警方秘密围攻。
见到丁衍和程悯,范于文先是吹了声口哨,然后目光留在程悯身上。
他说:“来这么早。”
面对如此直白的调戏,程悯缩了缩身子往丁衍看去。
丁衍心领神会,拽过程悯挡住他。
“范经理还是嫌上次打架打的不够痛快啊。”
听到这话,范于文才把眼神转向自己身边的边柏。
“这是我生意上的朋友。”
笑眯眯地,如同介绍普通朋友一样。
丁衍也只是淡淡点了个头。
他见过边柏,在今天之前。
四人站在码头边,他们身后是警犬以及特警部队。
手表上的针指向下午五点五十八分。
丁衍看到不远处有艘船正往码头驶来。
他微微眯眼,瞧清了船上的人。
是晗姐。
晗姐一身的牛仔衣,长发被风吹起,戴着墨镜,看不见什么表情。
等到了码头,时针指向六点整。
晗姐跳下船,走到范于文身边,她把墨镜摘了,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瞥了眼丁衍,她笑着说:“听说你把人丈夫睡了?”
范于文面露尴尬,他没有回答,撇开了眼神。
晗姐仿佛抓住了什么瓜,嘴角带着笑,扭头招呼船上的人搬东西。
23公斤的新型策划药,范于文死死盯着那箱子。
边柏倒是跟晗姐叙旧说了一句话。
边柏问晗姐,这药是新型的还是老式的。
晗姐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是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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