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见到林荆璞,怒气便涌了上来, 手脚的铁链激动作响, 龇目大骂:“狗娘养的妖孽!你们竟敢如此羞辱我!”
林荆璞瞥了眼他那条沾了血的裤子,神色清冷,说:“魏绎他对你做了什么?大人不着急, 慢慢说。”
吴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发指眦裂,左手用力地指着背后的那几只母猪,愣是气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看来吴大人是有 难言之隐。”林荆璞浅笑说道 。
一旁的几个狱卒也忍不住哄笑了几声。
“去你娘的!”
吴渠如今望见他这半张脸的美貌,压根起不了邪心 ,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又 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魏绎要为你出恶气,他能想 出如此阴损下流的招数折辱我,为何不直接要了我的命!?”
“谈死,便没多大意思 了。”林荆璞面上始终笼着不分明的笑意,说:“南边的新帝已经登基,魏绎可能还有 意送大人回三郡,一同 回去庆贺。”
“送我回三郡?”吴渠狐疑打量他上下,又 放声狂笑起来:“我就 知道 ,魏绎那小子没这胆量杀老子!我若死了,我大哥二哥必得起兵征讨临州允州!我三郡水师无往不胜,他是怕了!”
林荆璞捏着折扇,笑而不语。
吴渠望着他,笑声渐敛,鼻孔剧烈扩张:“妖孽,你笑个屁?!”
“三郡比起中原,终究只是弹丸之地,你大哥吴祝一人便能轻易掌管三个分郡。他们此次与柳佑迎回皇嗣的计划,不就 唯独没告诉你,而像在边州府衙眼皮子底下追凶杀人这样危险的差事 ,都交代给了你做。毕竟是你越界在先 ,在大启的境内作祟,怨不得启朝军队要抓你。你兄弟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怕未必真有 心 救你。”
吴渠瞪眼怔了半刻,又 吼道 :“我们吴家祖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休想 要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林荆璞:“别忘了,三郡的兵只能在水面上兴风作浪。启朝内政尚有 隐患,魏绎无心 出兵,可他若不放你,你的余生还是要在这度过。”
吴渠又 听到那几只母猪的鼾声,骇然一惊,下身顿时起了一阵虚脱的剧痛。他此时恨不能立刻去做了和尚,哪怕做太监都比这般要好!
太折磨人了!
吴渠原本 还有 些 盼头,料定启朝不敢索自己性命,可今日林荆璞的一番话又 让他踌躇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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