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夜吐黑血

午时将过。

柳晴服下药后，心肺虽然不似从前那般刺疼，但总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秦少寒倒了杯水给她，见她捂着胸口皱着眉，以为她不舒服，忙放下了杯子：“疼了？”

“没。”柳晴立刻摇了摇头，笑了笑，“刚才可能吃的多了些，有些撑着了。”

闻言，秦少寒难得地露出笑容。

他倒是希望柳晴多吃些，他总觉着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了一样。

柳晴吞咽了几下，将那闷得有些心慌的感觉掩去后，不由问道：“你若迟迟不回京，皇上会不会派人来？”

秦少寒点点头；“嗯，不过短期内不会的。”

按照宛瑶的意思，他已经嘱咐了回京的秦明去告诉秦文杰，他“陪着”宛瑶，暂时不会回京。

秦明得过四五日才到京城，皇上怜惜宛瑶，想必不会那么快就派人来找他们。

然而柳晴的心却还是悬着，毕竟纸包不住火。

当夜。

外头忽地下起了雨，从前最喜听雨入眠的柳晴于榻上翻来覆去，神色痛苦。

这次的疼痛全然不同，如果说那丹药给她的痛苦就如针刺心肺，这一次就似利刃割开了她的皮肉，又将烧红的秤砣覆盖在了被拨开皮肉的白骨上。

橙黄色的烛火慢慢靠近，宛瑶披着衣服端着烛台，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语气有丝被吵醒的不耐：“怎么了？”

柳晴紧紧攥着被子，手背上的青筋骨头像是要冲出了皮肉。

“没，没事……”她忍着痛，竭力让声音平稳，“睡不着……”

宛瑶半睁着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她转过身嘟囔了几句走了。

烛火熄灭，等听到了宛瑶入睡的声音，柳晴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翻过身，上半身都悬在床沿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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