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松了一口气之余,他又想到刚刚自己竟猜测二人之间有情感纠纷……这猜测果然不靠谱。格雷伯爵该知道自己是不会轻易谈恋爱的人才对,怎么会突发奇想,觉得自己和善初有感情瓜葛?
善初侧目看了看格雷伯爵,笑笑说:“好,你可说了,那什么时候给我办入职?大项目准备好了吗?”
格雷伯爵看着善初这肆无忌惮的样子,哪里像是普通员工该有的态度?
更不对劲的是,格雷伯爵似乎很喜欢善初这样随性,也愿意纵容善初在自己面前当大少爷。
仿佛二人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建立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格雷伯爵越想越觉得神奇:他从前竟和善初那么熟稔吗?
丢失的记忆对格雷伯爵而言本是可有可无的,现在想到,记忆里曾有善初的参与,格雷伯爵竟越发在意起来。
格雷伯爵瞧着善初,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喜爱:“当然。”
善初点点头,说:“那就行。”
他能从格雷伯爵的眼神里看出来,现在格雷伯爵对自己感觉特别,但却只是好奇与喜爱的混杂,尚未达到心底。
在格雷伯爵的深层意识里,有对善初最深的爱,但也有最深的防备。
格雷伯爵的内心既深爱善初,但也害怕善初。
因此,在深层梦境里,格雷伯爵不但不会立即爱上善初,还会对善初抱有怀疑。
要唤醒格雷伯爵对他最深的情感,攻略第一步就是敲碎格雷伯爵的壳。
39 容我狡辩
格雷伯爵入读剑桥,和很多贵族出身的政客一样,读的是风雅的文学。
善初与格雷伯爵读的是同一个学院,不过念的是历史。
因为二人都是文科生,所以平常功课的压力尚可,比不得学STEM的课业重。不过,许多贵族都戏称只有穷学生才读STEM。
而事实上,早有研究调查称,真正穷孩子都读不起STEM课程。大多选择STEM的都是中产阶级的孩子,他们希望上名校,同时兼顾现实,像STEM这类容易就业、起薪可观的专业自然是他们所爱的。
而自诩清贵的人家则更偏爱文学、哲学、艺术以及音乐。当然liberal arts下的一些小众而且看上去不怎么实用的学科也是他们喜欢的选择。
像艾米莉读的就是艺术史。
而善初选这门课,也不是为了装清贵,而是为了轻松。他前世学的就是这个,现在再学比较容易,这样他能腾出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想做的事当然就是勾搭格雷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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