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皱眉,摇头说:“我不和跑单的人吃第二次饭。”
施箫奈想起上次的经历,不觉一笑,说:“那不是我。”
善初挑眉:“你们是双胞胎?还是双重人格?”
施箫奈深深看善初一眼,半晌说:“你会知道的。”
善初哧一声笑了:“还卖关子?我才不在意呢。”
施箫奈叹道:“我知道。”叹息声中隐含无奈。
但他很快又重展张扬的笑颜:“但你总会在意的。”
二人又去了一趟日料店,这次,施箫奈并没有跑单。
吃完之后,施箫奈还很绅士地开车送善初回家。
善初下车的时候,说:“我给你打钱吧。”
“打什么钱?”施箫奈一下没反应过来。
善初说:“车费啊。你不是网约车司机吗?”
施箫奈笑了:“我请你吃饭,然后开车送你回家,这对你来说像是网约车司机会做的事情吗?”
善初眨眨眼,故作无辜:“那我可不知道。”
“那我教你,小可爱,”施箫奈靠近一些,身上的兰花香扑面而来,“这叫约会。”
善初后退一步:“我可不认同。”
“没关系。”施箫奈扬了扬手,“我单方面宣布我们约会了。”
说完,施箫奈钻回车子里,一踩油门就绝尘而去,动作过分利落,像是不给善初反驳的机会一样。
善初实在搞不懂施箫奈这人是怎么回事。
但他真的没兴趣花心思研究这件事。
他说不在意施箫奈的秘密,是真的不在意。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施箫奈带来的重磅消息:格雷伯爵谋害哲夫。
这也太……
太法外狂徒了吧?
善初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绿茶,就算是抱着报复的念头去折腾哲夫,也不曾想过把哲夫彻底搞成废人。
这他妈也太狠了吧。
这是法治社会该做的事情吗?
然而,善初按着施箫奈的思路一路想去,又觉得这虽然是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的。
格雷伯爵显然是一个不好惹的人,哲夫给他下药爆阴毒,就算格雷伯爵没有中招,也不可能当无事发生,肯定是要反击的。
要知道,现在这个格雷伯爵可不是少年人,而是一个成熟的搞政治的家伙。
搞政治的……心黑不是很正常吗?
要是真是位光风霁月、宽宏大量的绅士,那才奇怪吧?
施箫奈语含警告地提醒善初:“格雷伯爵可不是能随便招惹的人,你明白吧?”
善初仿佛明白了施箫奈的意思:格雷伯爵脸善心黑,脸上温文,下手稳狠。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
然而,善初竟没有觉得太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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