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咬咬唇，闷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李牧轻笑一声，声音低沉黯哑，“为什么不能说话？”

江沅抬头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因为的羞涩，江沅脸颊浮上了动人的粉晕，雾气蒙蒙的眼睫和两道细长的双眉，与周围细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越发显得他五官秀丽又妩媚。

李牧情不自禁抬起手，想要沿着他的眉眼描绘，可在即将碰到他时，又顿住了，他怕掌握不好力度，伤到他。

可他又想做些什么让他知道他心中的喜欢，于是他轻轻亲了他一下，轻轻的，没有任何其他杂念，然后退后一些，看他的眼睛。

李牧的吻太温柔，江沅忍不住睁开眼，想要看看他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

他看见了。原来他也在看着他，他离得那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他身上微凉气息的吹拂。往常幽深、满是笑意的眼睛，此时正温柔深情地注视着他，江沅在那里面看见了他自已，也看见了他满满的宠溺和欢喜。

那种喜欢是热烈的，没有一丝隐藏的，炙热而又极致。

极致的喜欢更像是一个自己与另一个自己在光阴里的隔世式重逢。愿为对方毫无道理地盛开，会为对方无可救药地投入，这都是极致的喜欢。

这时候，若只说是脾气、情趣和平性相投或相通，那不过是浅喜，最深的喜欢，就是爱，就是生命内里的黏附和吸引，就是灵魂深处的执着相守与深情对望。

江沅猛然瑟缩了一下，原来，这就是爱意吗？

李牧就这样望着他的眼睛，如同望着万千星辰，即使他字字推敲的遣词造句里字字珠玑 都写不出此时他眼里流淌过的亿万星辰，他唇间略过的缕缕丝风 以及他明眸皓齿间泛出的熠熠生辉。

他愿意踏山临水，追寻他席卷一世的光辉。

被李牧看得久了，江沅害羞的低下了头，心中暖暖的，眼睛不经意一瞥，却看到了某处，脸瞬间红了。

“哥哥……”

“你……”

两人一同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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