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宋桥的目光紧紧地黏着她。
潘昀昀就省了事,坐下,拿出一根烟。
宋桥目光惊异。
潘昀昀垂眼,睫毛弯长。她“叮”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火苗拢到唇前点着烟。指尖纤长,眉目清秀,被一片烟笼得发青。
潘昀昀吸一下,气不够用似的赶快呼出去。
她歪着头,目光倾斜,看宋桥,“怎么,没见过女人抽烟?”
宋桥目光停在她的手上,问:“手怎么了?”
潘昀昀看看擦伤,“摔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难免的。”
没什么话可说了。
这感觉很像初相识的时候,很尴尬地静,又想就这样静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像有很多话要说。
一根烟尽,潘昀昀摁灭在潘十七的烟灰缸里。她问着:“怎么不说话?”
问都问不出话来,宋桥就只看着她,就像最初相识时。
两人都动了唇角笑笑,欲说还休。
手机响,是宋桥的,他挂掉了。
“你接吧。”潘昀昀说。她起身去喝水,嗓子疼得厉害。
宋桥接起电话,看来他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
潘昀昀听着他低哑的声音,失神地捧着水杯,想起和他第一次吃饭。那晚宋桥接了个电话,脸色不变地关了手机,明显不愿被烦扰。潘昀昀当时就知道,宋桥给了她极大的面子。事后知道那通电话是向他汇报大事的,当晚,宋辰药业被卷入了药品不良反应的事件里。
那时候,他对她也还很生疏,她还挺不喜欢他的。
“……不行,吊死他……”宋桥说,声音凛冽。
潘昀昀能猜到他的表情,有岩石一样的棱角嶙峋。
潘昀昀觉得,宋桥说的是潘家。
宋桥的策略是以静制动,现在到了他反制的时候,出手的节奏恰到好处。
潘家依照同宋辰集团的约定拍下了药厂,却忽然反复,不再同宋辰集团联络。潘掌门暗地里接洽其他资本;明面上,又在家族里挑起事端,找替死鬼为他背“卖祖产”的骂名,搅起一片乱局。
而再多处衡量、对比,发现宋桥开出的条件是最好的,潘掌门又回头,急于要求宋家履约注入股份。潘掌门也不得不如此了,他在潘家已经四面楚歌,厂子的经营更是无法支撑,甚至有潘家人开始偷抢厂里的值钱东西。
潘老大说过,潘家人都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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