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闱一咬牙,往下一跪。
就在这时,她感到了一只有力地手拖住了她的手腕,随即,清润的声音入了耳。
“公主不必为了臣跪下。”唐华君将她扶起,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不要让陛下为难。”
姜朵闱低下头,复杂的心绪顿时涌上心头。
唐华君也没同她多讲,只是朝姜知恒俯首作揖道:“能被崔大小姐求去,是臣的荣幸。”
“皇姐是在舍不得唐公子什么?”姜知恒对姜朵闱不满的情绪又增添了几分,却仍笑道:“不过一个门客罢了。”
方才姜朵闱差点要下跪的动作,他可是看在眼里。身为阙国皇族,怎么能为一个寄人篱下的门客下跪?
越来越没有样子了,先是崔旬定,后是唐华君。
“舒宁长公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崔灵珰用衣袖掩着嘴,嗤笑道。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姜朵闱没有任何表情地反驳道:“小人反之。”
崔灵珰与姜朵闱交接的视线似乎能擦出火花来。
“梓清公主觉得呢?”姜知恒忽然问道。
全程看似冷眼旁观的归曼姀因突然被提及而一愣,好在坐席前有面屏风,挡住了她瞬间的失措。
“陛下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又何必来问我。”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听起来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出乎意料的,姜知恒很满意这个回答。他笑道:“唐公子先回府收拾些衣物吧,过几日再去崔府。”
“是。”唐华君毫不犹豫地应道,仿若没有一丝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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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遭遇了人生滑铁卢,姜朵闱心里很不好受。
万一唐华君在崔家遭受了虐待,从而黑化,她不就又要迎来破灭的结局?!
她实在无法想象唐华君拿着剑架在她脖子上,唇边的笑容邪魅而冰冷,然后发出一连串中二的笑声。
想到这里,她居然乐不可支地笑出声来,还在床上滚了起来。是的,她就是个冒得感情的沙雕。
蕊夕也不知道主子是不是悲伤过度了,又是难过又是笑的。
“公主,过几天就要为唐公子送行,您有没有想为他挑拣的?”她一边擦拭着桌,一边问道。
“啊,他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真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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