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她就打着酒嗝儿离了座。
刚过晌午,深秋的太阳已不像夏日那般热得仿佛能喷焰了,倒如同一床毛茸茸的毯子,落在身上舒适又温暖。
姜朵闱伸了个懒腰,寻了处亭台,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懒洋洋地晒太阳。
“见过舒宁长公主。”
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姜朵闱回头,是方才在宴席上打过照面的盛国使者。
他身形颀长,一袭白色对襟长衫,襟口与袖口处用银线绣着流云纹,乌黑的发用银冠束着,腰间佩戴着一枚质地极润的墨玉,落入眼中,气度非凡。
“你好,嗝——”
一个冗长的酒嗝儿不自觉地冲出了嘴巴的束缚,发出一股奇异的醇香。
姜朵闱慌忙地捂住了嘴。
盛京使者的教养不允许他笑出来,只是挑眉道:“看来西亓的果酒,果真是香气芬芳。”
脚趾扣地。
姜朵闱打哈哈道:“哈哈,是啊。”
更尴尬了。
“你这玉佩挺别致的。”姜朵闱随意地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转移话题道:“我记得这种墨玉只有盛国的皇族能戴。”
“在下虽不是皇族,但却代表着盛国,陛下特意将此玉佩赐予在下。不过,”他眼珠一转,目光飘至她的脸上,同她四目相对,语气像在故弄玄虚:“这玉佩的主人不是我。”
姜朵闱下意识问:“那是谁?”
“舒宁长公主可曾听说我们盛国的尚安王?”他眼睛半眯,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尚安王,是盛国新皇登上王位后赐给唐华君的封号。
“听说他逃出…哦不,离开了盛国?”姜朵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没错,我们陛下思弟心切,想趁这次贵国皇帝生辰,让我与贵国皇帝商讨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男人勾唇,将皮笑肉不笑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虽然公主府目前藏得住唐华君,但姜知恒若硬是要派人搜寻,暴露也是迟早的事。
可是,原文中没这一幕啊!而且,这个盛国使者为什么要跟她这条咸鱼说这些?
姜朵闱思来想去,就是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暗忖着,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细声细语道:“阙国的公主是不参与政事的,你同我多说也无益,不妨等宴会散了,去御书房同陛下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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