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大意了。
姜朵闱只知道崔旬定有些大男子主义,却没想到他占有欲还很强。这是把她当自己的东西了!
回屋的路程不算遥远。可当姜朵闱趴在唐华君背上时,却觉得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倦意袭来时,她听见自己呢喃的声音:“要不你留下来吧。”
夜色愈深,四周寂静如水,唐华君的嘴角掀起一个笑。
随即,他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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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姜朵闱的心情平复了些许。正当她慢悠悠地爬上了床榻时,蕊夕端着一盆冷水走至床前,小心翼翼地把木盆放在地上。
姜朵闱下意识摸了摸额头,觉得有些刺痛,便躺下以便蕊夕对她进行冷敷。
“驸马已经醒了,公主打算如何处置?”蕊夕将净巾浸泡在木盆中,再细心地拧干,折起,放置在姜朵闱额上的淤青处。
提到崔旬定,姜朵闱便气不打一出来。她摆摆手,皱眉道:“今天不提他。”
“那,唐公子呢?”蕊夕问。
“他人呢?”姜朵闱侧脸问。
蕊夕: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唐公子说,等会儿来陪公主。”
蕊夕走时,顺手帮她将帘帐放了下来,道:“唐公子会帮您换净巾,您有什么需要便同他说,奴婢告退。”
屋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来人特意没有用木条将门锁上,只是让它虚掩着,估计是想到了她今天所经历的不好的事。
隔着帘帐,唐华君的身影有些朦胧。如鸦的发随意散落着,穿着件素白的衣袍,执着书的手在空荡荡的袖口里显得格外骨节分明。
他搬来了板凳,倚靠在床头,连帐都未曾掀开,只是时不时地询问她,需不需要更换净巾。
他翻书的的手指细如葱白,如玉的脸上带着些温润的笑意,许是这帘帐的原因,这一幕落在姜朵闱眼中,有了几分心猿意马。
多好一孩子啊,能别成反派么?
她在心中这么祷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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