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深正倚在墙边,宽肩长腿,衬衫熨帖地箍在西装裤里,勾勒出流利紧实的腰身。
他往她那头撩一眼,眼风懒洋洋地,有些不正经。
沈溶月一想起方才桌布下的那一幕,此刻像是等她上勾似的,脸红了。
他正要贴过来,被她一根手指头抵着胸膛推远:“不许胡来,这里人多。”
褚寒深意味不明地扫视着她粉红的脸颊,握住她细嫩的指尖,轻笑:“没人就能胡来了?”
沈溶月听到脚步声,像触电一样抽出来,气恼道:“我说认真的。”
褚寒深嘴角噙着笑,没再逗她。
沈溶月想起昨晚的事,问:“你是要参加什么项目吗?怎么需要应酬?”
褚寒深的出身足以让他获得娱乐圈最优质的资源,只要他参演的剧,上头基本不用审,点头就过,不管去哪个剧组都是香饽饽,要供起来的存在。
提到正事,褚寒深收了笑,看着沈溶月的眼睛,认真道:“月月我去做导演好吗?”
之前在飞机上看他在看镜头语言相关的书,沈溶月就有预感。
做导演没什么不好的。
沈溶月倒是有些好奇,他做演员的时间并不算长,现在应该算是“热恋期”才对,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没有焦距地盯着他喉结下的那粒纽扣,想到拍戏时的种种,笑了笑,徐徐上移至他英俊的面容:“你当时怎么想到做演员的?”
褚寒深的眼睛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听到她问出的这句话,掀起浅浅的波澜。
他望着不远处来回转动的玻璃门,门外的车辆驶过时,像是画出了五彩斑斓的光晕,眼梢一柔:“因为你。”
加拿大有位民谣诗人,名叫莱昂纳德·科恩。
他曾写过一首情诗。
全诗只有两句话——
你走你的路。
我也会走你的路。
褚寒深便是如此。
遇到沈溶月之前,他好像生活在一座废弃古楼里,在暴雨后雷声熄灭的夜晚,一个人坐在窗前面对着月亮,忽然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温暖,又伤感。
他偶尔在梦里还能想起那条疾跑的小路。
昏暗,悠长,看不到头。
沈溶月被他眼底的温柔烫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她的目光从褚寒深的额角,眉毛,鼻子,再到嘴唇。一寸一寸的,脑海仿佛燃起一小串烟花。
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倏然亮了起来:“那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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