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后,虞小婵和邵颍川也不急着回去,两个人手牵手在人行道上悠闲漫步。街上人烟稀少,只有天边簇簇绽放的烟花,缤纷耀眼。已经立春了,连续几日气温都在攀升,穿毛呢大衣也不觉得冷。
邵颍川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他的手掌厚实温暖,把她的手包裹成拳紧握在掌心里,让她觉得格外安心。他们回到客栈时大家已经不再玩牌了,梅姨准备了烟花棒,客人们在院子里放烟花,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了噼啪作响声。
常水因为雾霾严重已经连续三年不许市民燃放烟花爆竹了,沙都却没有类似的规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当然要玩得尽兴。虞小婵兴致高昂地去拿烟花棒,邵颍川配合着掏出打火机帮她点燃。她举着烟花棒看它们在眼前璀璨绽放,又很快燃烧殆尽。
邵颍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室内取来了拍立得,在她专注玩烟火时帮她拍了一张照片。夜色里,她的侧脸被火光照亮,笑起来比孩子还要天真烂漫的脸定格在这一秒。相纸呈现出画面后,他把照片贴在了前台后面的照片墙上,并顺手拿起马克笔在相纸下端的空白处留下了一行字。
虞小婵沉浸在烟花深处,自始至终都没察觉到他的这些小动作。
一直到很久以后,当她回到沙都,再次住进这家客栈时才留意到墙上有一张她的照片。
邵颍川的字迹她一眼就能辨出,他写的是:“新年快乐,我爱你。”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谁也没言过“爱”字,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正儿八经地跟她告白过,她倒是不在乎这些。可是当她看见这三个字放在一起时,还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阳春三月,邵颍川伤势好转,日常活动基本不受影响。而康珈的下落依然成谜,甚至有人分析他早已潜逃出境。
他好像真的有滔天的本事,可以悄无声息地逃离法网。
日子风平浪静得可怕,“猎户座”内部惶恐不安,却又心照不宣地从不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谈。归根究底,是顾忌虞小婵。邵颍川几次三番强调,以后这些事不要在她面前提及。他以为在这样处心积虑的保护下,她不会有所察觉,但实际上她心如明镜。
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沙都城郊有一个青少年禁毒教育基地,正在对外征集志愿者,她主动提出要去报名。
她说起这件事时是在月食降临的夜晚,所有新闻平台、门户网站都在跟踪报道这一天文现象,就连店里入住的客人都拿着长枪短炮守在院子里。她却全无观赏月食的心思,而是留在书房跟他严肃谈起想去戒毒所工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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