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刚想出声拒绝，哪吒反而回的更快：“不用，只是一个法决的事情罢了。”

话毕，杨戬只感觉身上衣物上的水渍已经消散，哪吒身上的衣物也早就整整齐齐，只除了发髻未曾束起。

哪吒他方才早就施了法咒。

他似乎陷入了什么状况之中，虽然衣物干了，但是还是找了个措辞回了房间，得了正确的方位，没有让侍女跟着。

杨戬倒是也想像他这般洒脱自在，不乐意待着便直接回绝了。

离开之前，哪吒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杨戬，看了一眼床边的莲池，若有若无地说了句：“你也看到了吧。”

话毕，哪吒便从池上亭阁离开。

杨戬托着玉盏，看了一眼玉盏之中的酒液，余光瞥向消失在亭阁木梯的那个人影。

此时宴席之中有人举盏庆贺，他也微微托起玉盏，将那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口感在他的口中蔓延。

所谓烈酒灼喉，不过如此。

喝完之后，又是另一轮谈论，杨戬因着心中念着些事情，有些心不在焉，侍女想要为他倒酒，他挥手拒绝，他的食指轻轻扣着玉盏的边缘，发出轻微的叩击声，在喧闹的宴席之中并不引人注目。

月光从窗户透进房内，哪吒无聊地坐在窗沿发呆。

远处宴席的丝乐声还在他的耳边萦绕。

他的房间位于一个三楼楼阁，从上而下俯视，几乎可以见到武王府的全貌。

他听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往宴席的亭上楼阁的方向而去。

哪吒打了个哈欠，纤长的睫毛垂下，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色，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色。

约莫是某个关隘除了事情，哪吒想道。

又过了一刻钟，哪吒突然抬了眸，屋顶传来了些动静，只不过很快便明白了。

他弯腰从踩在窗沿上，翻身上了屋顶，屋顶的一角，杨戬正坐在不远处等他。

见到哪吒过来，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他还特意拿了两个酒葫芦。

哪吒轻踩这瓦片朝杨戬坐的地方飞去，最终停留在距离杨戬三尺左右的距离。

杨戬见他不乐意靠近，也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将酒葫芦扔了过去。

哪吒接过之后，发现是个玉葫芦，在月光之下，里面的东西还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是什么？”

“算是灵酒酿罢，也灼喉得很，喝着畅快。”

“畅快？”

哪吒并不能理解这种情绪。

“就是你这死小子死活要去抓住那水底人影时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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