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恨你自己的无能为力吧？”】

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

【“这便是你的命啊，一千七百杀戒，你逃不掉的！”】

“你是谁！”哪吒瞪大了双眸对着空气质问道。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么？即便是她，都挡不住你的杀戒！你根本就是个孽障！”】

“她？她又是谁？”

哪吒的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清冷而又渺远的背影。

她面朝着漫天莲花，手中法印翻腾，指尖的流光随着她纤长的手指动作。

她似乎即将要转过身来，哪吒睁大眸子想要看轻她的样貌。

可是，他看不清，他只看见她的朱唇轻启，喃喃说道：“好好……活下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话毕，她便化作了漫天流光消散在她身后的莲花花海之中。

此时哪吒的眸子已经彻底变红，他眸中的红莲虚像也彻底绽开。

“你这个逆子！你又干了什么！”

李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抬眸就看见李靖拿了长.剑指着他。

一旁的木吒连忙上前劝着，说道：“还是先让医师看看母亲的状况吧，母亲的身子要紧。”

这么说，才稍微缓和了一下父子关系。

哪吒闭上了眸子，眸中的红光也随着他的闭目，而消散。

等他下一瞬再次睁眼，眸中的红莲虚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幽深的黑眸。

众人聚集在房间之中，医师在帮着殷氏做着诊断。

“诶……夫人这是……往日里忧思过重，今日心情又起伏过大，这一下子气急攻心……恐怕……”医师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便说能不能治！”李靖的态度相当强硬。

“这……夫人乃是凡人之躯……生老病死……”

是常态啊……

在一旁静静站着的哪吒，听到生老病死这四字，看了一眼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之上的殷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和兄弟。

心中冷笑一声。

生老病死啊……

【“想救你的母亲么？”】

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

【“生老病死，不是常态么？早入轮回，亦是早日解脱。”】

哪吒在识海之中对着那声音说道。

【“你别嘴硬了，你想救你母亲，什么，都瞒不过我的，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即便想救，又能如何？我可没有掌握生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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