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清浅而温和。
“太贵重了。”
晚上,程了睡不着,拿出手机刷着微博。她申请了一个小号,关注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人。
盛景初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那张雪地上踩出来的痕迹。
配了两个字:奖励。
盛景初发的微博很少,而且从来不发和围棋无关的内容,哪怕是丰田杯获胜,他也没有发一条微博来庆贺。
他忽然发了这样一条含义不明的微博,顿时引发了围观群众的极大热情,好事的还去@盛景初的熟人,追问他们是谁给的。
曹熹和莫名其妙,转发了他这条微博,发了个疑问的表情。
还有人脑洞大开,据说赵延勋前段时间来过中国,难道指的是赵延勋?
程了在那条微博下点了个赞,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秀时代的APP最近刚刚上线,在各个应用商场上架之后,下载量虽然还不错,但远远没有达到公司的预期。
程了负责和产品部对接内容。
这是纯幕后了,距离她成为奥普拉的梦想越来越远,她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跟言晓吐槽:“梦想是不是和现实反着来的?”
言晓忙着做“计氏杯”的初赛特辑,“计氏杯”已经热闹了差不多三个月,马上就是决赛。
她没时间搭理程了:“梦想有多远,你现在就给我走多远。”顿了顿,她叹了口气,“我忙得都要和男友分手了。”她放下手头的工作,问程了,“盛景初也忙吧?”
盛景初确实忙,有时候两个人一周都见不了一面,但只要没有对弈,他的手机都是开着,程了的信息也会第一时间回复。
虽然经常回复的就是几个字:“是、好、睡吧。”
但他很少给她发表情。
程了听曹熹和说了,盛景初最近迷上了发表情,谁给他发微信,他都会回个表情过去。
程了挺好奇,问他:“怎么不给我发呢?”
他回她:“诚意。”
哪怕是一个简单的“是”,也是他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拼出来的。
平安夜的晚上,程意去附近的小教堂做通宵的祷告。
程家的信仰很复杂,程爷爷信佛,客厅里常年供着佛像,程奶奶什么都不信,但自老伴过世之后,也每天早晚在佛前供一炷香。
程爸爸信道教,卧室里贴着乱七八糟的符,门口还挂了一面八卦镜。
程了本质上也是个无神主义者,但见程意出门,也跟了上去。
程意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将头裹在了帽子里,帽子上长长的毛将脸遮住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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