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师兄把那德国小孩儿赢得都要哭出来了。老师就挺生气的,问他:‘你看我明明跟你说过要点到为止的,你怎么让人家输得那么难看?’
“你猜我师兄说什么?我师兄说:‘老师,点到为止不是让他输得一个子不剩的意思吗?’”
说完,他乐得直拍大腿。
“我老师也乐了,忘了他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了,根本不知道‘点到为止’是什么意思。”
盛景初问他:“你要我说说你第一次在韩国喝烧酒以后的事吗?”
曹熹和顿时又不吱声了。
到了地方,曹熹和才大呼上当:“你们要去的是儿童乐园啊?”
江城有两个游乐场,儿童乐园是早些年建的,后来又建了一个更加现代化的游乐场,叫江城游乐场。
曹熹和扭头看看身边的少年:“那什么,要不我还是带你到棋院溜达一圈儿?今天下午蒋春来老师讲课,专门分析赵延勋的。”
少年的节操也很不稳定,听说蒋春来讲课,立马高高兴兴地跟曹熹和走了,剩下程了和盛景初面面相觑。
程了忍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盛景初:“曹熹和在韩国喝烧酒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盛景初没回答,准备去买票。
她拉着盛景初的袖子:“讲一讲,讲一讲……我拿我的一件糗事交换。”
盛景初拿她没有办法。
“那是小曹第一次去韩国,韩国棋院请中国棋手喝酒,他酒量不大,喝了不少,抱着饭店的柱子,嚷嚷着要给大家跳舞。第二天酒醒了觉得没脸,第二年的中日韩围棋邀请赛,他死活没好意思参加。
“他之所以念念不忘地要战胜赵延勋,据说是因为当年赵延勋手上有一张他跳舞的照片。”
程了笑眯眯地看着他,意有所指:“所以嘛,喝酒误事。”
他催促她:“换你了。”
程了很认真地回忆了一番,忽然,一指地上,跳起脚来:“哎呀,蚯蚓!”
盛景初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再看时,哪有什么蚯蚓。
程了笑得前仰后合:“哈,被我抓到了吧,你原来怕蚯蚓啊!”
说什么怕蚯蚓死在自己面前,敢情是怕蚯蚓。
“哦,有了。我给你讲个我小时候钓鱼的事。钓鱼得用饵吧,要先在地里挖蚯蚓,干的地方挖不着,得在湿的地方挖,最好是河边,掀开一块石头看看,十有八九就有。”
盛景初皱了皱眉,牵着天天紧走了两步,将程了落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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