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是要在一起相处一年的同学，第一天面上就搞这么难看也不好。要是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对，我先替他们给你道个歉。”

文书竹事不关己的态度一变，皱起眉头。他拉了拉程肖然的手，程肖然把他的手反推了回去。

郑诚谦鼻腔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屑。

看得班里的人又是一阵气愤，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程肖然语气一转，敲击桌面的手指稍重，发出更清脆的敲击声：

“但是，你也该给我们的人道个歉。”

郑诚谦：“你凭什么……”

程肖然脸上的笑意不变，一双纯正黑色的眼睛直视着郑诚谦。郑诚谦莫名的在这双黑瞳中感觉到了一股压力，他只有在年纪比他大很多的长辈身上感受过这种压力。

他是非常认真且严肃的说出这句话，并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郑诚谦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莫名觉得那天身上被打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总感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眼前这个笑盈盈的家伙会一言不合的翻脸再给他来上一拳。

最讨厌这种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了。

郑诚谦心里嘀咕着，周身的气势都低了不少，犟着脖颈子就是不肯道歉。

程肖然把手搭他的肩膀上，他下意识一抖，又觉很没面子，抻着脖子瞪着程肖然。

“干嘛？！”

程肖然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小梨涡：

“道歉啊。”

语气很和善，郑诚谦却听出了满满的威胁意思。

他在S市的时候从来没人敢招惹他，凭什么一到X市就受这么多委屈？！

他才不会道歉呢！他又没有错！

程肖然笑意加深，手上微微使上一点儿劲。郑诚谦脸色一变，就听到自己口中吐出不情不愿的三个字：

“……对不起。”

艹？！我都说了什么？！

我不可能道歉的！

他内心抓狂，被程肖然拎出去的时候都无知无觉。

文书竹看不过郑诚谦那傻样儿，把同桌往自己这头拽了拽，离郑诚谦远了点儿。这明晃晃的嫌弃总算让郑诚谦从个人世界里走了出来，瞪着一双眼睛：

“干嘛？你又要我干嘛？！”

文书竹冷冷的说道：

“你不需要书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

说完，还真的拉着程肖然就要往回走，脚步中满是迫不及待。

程肖然都有点儿无奈，该说是郑诚谦本事好呢？连他同桌性子这么好的人都能被他惹气，还真的水平不一般。

程肖然：“好啦好啦，就陪我一会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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