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怕他不小心吞了地上的瓷碎片，吓得掐着他的嘴就要让他吐出来：

“哎呦我的天哪，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吐出来！全部给我吐出来！”

他好不容易把乞丐嘴里的东西扣了出来，满头大汗，接过小工打包好的饭菜，隔着塑料袋放进了乞丐的破碗里：

“走吧走吧，赶紧走！别在这里添乱了！”

平时乞丐这就走了，今天奇怪得很，腿跟长地上了一样，死活推不动。拿到了饭菜，还站在这儿口中念叨着：

“好人一生平安，万事如意！”

程肖然感觉到郑诚谦的挣扎越来越小，他看了看店老板那头，用只能他们三人的音量低声说道：

“就这样，你还要打他吗？”

郑诚谦也不是傻子，理智逐渐回笼，自然也看得出这乞丐好像是个真傻子，他又不是变态，打个智商有问题的人当然不会有任何成就感。

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后冷哼一声：

“松开！”

“小爷不打傻子！今天懒得和你们计较！”

他把程肖然的手拽下，三两步就要走出去，被文书竹一把拦住。

“干什么？！你还想打不成？！”

文书竹嗤笑一声：

“你不是说要三倍赔店家的损失么？这就想跑了？”

郑诚谦捏紧了拳头：“我没有！！！”

他咬紧牙关，拿出手机对着墙上的二维码一扫，眼也不眨的刷过去几万。临走前，他转过头来看着程肖然他们道：

“我记住你们了！以后别被我碰到！”

程肖然只觉得临走还要放狠话的金发男生幼稚得很，店里一片狼藉，还好这个点除了他们也没有别的客人。他和文书竹留下来一边给店家道歉，一边替店家收拾满地狼藉。

虽然他们不是挑事的那方，但他们也合起来赔了店家一些钱。加上郑诚谦给的钱，就算店家今天一天不营业，再把店里砸坏的东西补回来，还能剩下不少钱。

而且程肖然他们两态度挺诚恳的，想起他们也算是受到牵连的人，店家对他们的态度也挺好。

“谢谢你们啊，小心点地上的碎片，别被扎到了。”

店家一边扫着地上的垃圾，一边拍掉乞丐的手：

“去去去，吃你的饭去，别在这里捣乱。”他语气嫌弃，动作却很轻。

程肖然道：“老板，你认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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