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你真的觉得你对我好吗？”

“你总是这样，任何事情都偏执的只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对我也是。”方存低着头，宋知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靠你养着，我没有自尊，我在这三年里没有一天抬得起头。”

“宋知，你太自私了，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跪在尘埃里仰望你。”

方存用宋知熟悉的声音，对他进行凌迟审判，宋知手一抖，烟头掉在地毯上，烫出一个洞，心脏千疮百孔。

宋知很想告诉方存，一直仰望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但他忍住了，他需要体面，他做不到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质问方存要不要脸，同样他也做不到卑微的祈求方存不要放弃他。

宋知想起那个晚上，自己带着得意的笑容，对方存说：“方存，你不是需要钱么，跟我在一起，我给你。”高傲得像个打量战利品的国王殿下。

在这一刻，宋知怀疑做错事情的那个人，可能真的是自己。

每天都有人恋爱，每天都有人分手，经历出轨的情侣那么多，他又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够幸免。

就在这样暗示中，宋知把这一切归类为人类的本质，原谅了方存的所作所为。

宋知洗了个澡把t恤脱下来，丢进垃圾桶，换上他昂贵又暖和的羊绒毛衣，方存在旁边无声的与他接了个吻，转身进卫生间，宋知坐在卧室电脑面前逛着购物网站，家里得重新买张沙发。

一阵电话铃声打乱了宋知的思绪，他转头，看到方存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振动。

他不喜欢窥视方存的隐私。

“喂？”

但他还是接了，电话那头是个清脆的男声，宋知问他找谁，他轻笑了一声。

“我找我男朋友啊。”

“砰”

是宋知把手机砸到墙上发出的声音，也是他心脏破碎的声音，方存听到动静隔着卫生间门问他怎么了，宋知冷静的回他。

“没事，不小心打翻了垃圾桶。”他心想，方存就是垃圾。

宋知出门下楼，坐在一楼电梯门口又给伍艾凛打电话，让他来接他，伍艾凛沉默了一会，说好，宋知挂了电话坐在原地发呆。

伍艾凛到的时候宋知正在回忆那个男孩子的声音，宋知见他来了苦笑着问他：“我是不是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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