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阳摇了摇头:“岂止是我。现在金翎军中到处都在传,说是那日苍牙扬言要成为妖仙,这件事不知犯了你的什么忌讳。还说你二人已经反目,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何必一个不留神,手里正把玩的顺着指尖落了下去。他捞了两把没捞住,那酒壶落在地上。幸好地面柔软,这才没摔破。
何必诧然地看向楚昊阳,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我发现你们金翎军的人挺八卦啊。”
楚昊阳一脸无辜:“不是我们八卦……你总在山上不下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从你上山开始发生过这么多事情,现在你和苍牙可是大家关心的焦点人物。大家都好奇你俩什么时候拆伙,还有坐庄设赌局的……这件事可别让你师父知道。”
何必简直不知道该作何评价,憋了半天,只挤出来一句话:“……抵制私生饭啊。”
楚昊阳愣了一愣。从以前开始何必就经常突然说这种谁都听不懂的话,他反正也习惯不去深究了,又道:“不过往年咱们几人这时候都能好好热闹一下,今天却只剩你我二人。小玉今天赶巧值班,这会儿正跟师父一起站岗,跑不出来。苍牙他……”
何必突然有些烦躁。他捡起酒壶,扑棱一下站起身,带着某种破釜沉舟一般的气势将那壶朝着眼前的深潭恶狠狠地扔出去。
扑通一声,酒壶砸在水面上,漾开一圈圈涟漪来。
楚昊阳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你……干嘛啊。”
“我去找人。”何必只觉得血气上头,说话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说好了老地方见,狼崽子玩意儿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楚昊阳劝也不好劝,索性沉默了。
何必丢下一句“有事你就先走,我不回来了”拔脚便走。
他在附近转了两圈,不见苍牙的影子,又回方才摆宴的广场上。广场上的杯盘狼藉早都已经收拾干净,这会儿哪还有人的影子。
越想越暴躁,何必索性从衣服里扯出那枚狼牙,握在手中,阴沉着脸将自己汹涌灵力灌入。
狼牙微微发热。几乎是同时,苍牙的声音便传入他的耳朵,语尾上扬,听起来是疑惑的:“……何必?”
何必开门见山:“你在哪?”
苍牙显然是没明白这人为何如此气势汹汹,讲话有些迟疑:“在……落星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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