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必骂自己,竹桃夫人非但不恼,反而笑弯了眼睛,柔声道:“我是妖,我姥姥当然也是妖啊,只不过不是熊妖。”
她玉手在何必胸膛摩挲着,时不时宛若不经意地轻轻抚过那刚烫出来的烙印,疼得何必小声吸着气。
花妖看起来心情很好:“疼吗?”
生平最怕疼的何必死咬着牙:“没感觉。”
花妖并没有露出受到冒犯的表情,依旧是眯眼笑着:“所以你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你是妖?”
何必此刻脑中正高速运转“如果这里只是个噩梦,自己该如何破局”这种事,根本就懒得理会竹桃夫人的胡搅蛮缠。见那人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竹桃夫人挑了挑眉,有些扫兴似的小声开口:“叫你嘴硬。”
她这话音刚落,没有任何预兆地、把手从何必心口处的烙印就这么硬生生地插了进来。
何必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那女人的纤纤玉手搅成一团烂泥,眼前血红一片,连近在咫尺的那张精致的脸都看不清了。
他惨叫着。听着何必撕心裂肺的惨叫,竹桃夫人面上喜悦再难自持,近乎癫狂,声音扭曲着:“你是妖,太好了。妖没有那么容易死,我要好好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款待你。”
她狂笑,一张精致的脸几欲裂开。阴风乍起,在逼仄的昏暗石室内卷起灵力的狂澜。那些寻常人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各色刑具在石墙上相互碰撞着,发出沉闷的金石之声。房间里花香越来越浓郁,可即便是这花香,也无法掩盖这里每一处石缝都在散发出来的、积年累月形成的血腥气。
犹如受难者临终前的哀嚎。
何必半条命被人攥在手心里,目眦欲裂,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口角挣出血来,恨声道:“不管我是不是妖,你最好……别留我活到明天!”
竹桃夫人最大的兴趣就是拷问,见过嘴硬的人多了,只当他何必这是在虚张声势,本不欲理会。谁知等想要抽手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事情异常。
自己的手臂好像被那人牢牢地锁在身体里,拿不回来了。
空气中激荡的灵力好像慢慢地都转变了方向,如江流入海一般,争先恐后地向何必奔涌而去。他已经化作漩涡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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