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晏景看他:“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好久没看见他了。”谢懿剔着鱼刺,头也不抬地道:“他在燕国公府那么久,一个消息也没有,你也不担心穆璁把他吃了。”
秋晏景说:“人家好好的,吃人做什么?”
“那可不一定。”谢懿想到书中沈绥和穆璁之间的孽缘,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他现在既然入了刑部,就不合适跟在穆璁身边了,怎么还住在燕国公府?他是你的人,你把他召回来吧?”
秋晏景知道他不是多事的人,闻言便直接说:“你有什么顾虑,说给我听便是。”
“燕国公府向来是保持中立的,他们从不站队,靖远却是明明白白站在你这边儿的,虽然旁人不知道,但穆璁是知道的。如今秋赫和沈氏暗中制衡,你现在是游离在外,但我看那日秋赫来,怕是来劝你保他的,既如此,还是让靖远离远些好。”谢懿看了他一眼,说:“穆璁可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莽汉,靖远已经算计过他一次了,往后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靖远是个聪明人,就算玩火自焚也怨不得旁人,倒是你啊,”秋晏景盯着他,“你可不是什么滥好心的人,珩之,背着我知道了什么秘密,要叫靖远远离穆璁?”
“既然是秘密,哪能告诉你呢?”谢懿将挑好的鱼递给他,说:“其实我也是思虑太多了,你说得对,要么玩火自焚,要么称心如意,不管怎样都得试试才知道。”
秋晏景看着盘里的鱼肉,良久才发出一声感叹:“珩之疼我,今夜我必好好报答。”
32. 和离 我错了,珩之
谢懿此前从未见过如此“恩将仇报”之人, 他自己吃鱼都懒得挑鱼刺,今日好不容易大发慈悲心,帮人挑了一回, 那人不捧着他的手虔诚报答就算了, 还要再添苦累。
他被人握着手, 蹭着春日里的滚烫, 险些被灼烧了皮肉, 他难得生出退缩的心思,可惜秋晏景力气远大过于他。
秋晏景靠在床头上, 直直地盯着他, 声音很沉:“带着这么重的药味往房里蹿, 也不怕熏着人。”
“哎呀,糟了。”谢懿用不怎么心虚的语气叹了口气, 说:“今儿去了趟医馆, 回来忘了沐浴换衣, 被你闻见了。”
秋晏景笑了一声,话里无故掺了些狠绝, “府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也没防着你, 珩之,你有些偷鸡摸狗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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