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晏景偏头打量着他,说:“犹记得先帝在时,与我论起你,说你是他的儿子中最适合当帝王的那一个。”
“皇叔谬赞。”秋赫一时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不敢擅自对答,只敢惭愧地摇了摇头。
“陛下请我当依仗,合情合理。”见秋赫面色一喜,秋晏景摆了摆手,又说:“不过我向来不做善人,也不做得不到回报的买卖。”
秋赫说:“皇叔是亲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尊贵,无可晋升,朕也知道皇叔一向看不上那些身外之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能让皇叔满意,不过请皇叔放心,不论如何,皇叔都是朕最尊敬的人。皇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若是能做到,一定应允。”
秋晏景端坐如松,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说:“不难,只需要陛下将欠我的账还清了。”
秋赫闻言不解:“不知皇叔何意?朕何时欠过皇叔什么?”
秋晏景面色淡然,说:“当初陛下将珩之下狱,让他在刑部吃尽了苦头,我费了好多珍贵的药材将他养得好了些,却被李楷文那厮糟践得又生了病,这账该不该还?”
“皇叔……”秋赫无措:“当初将小皇叔下狱,实在是按律办事,何况李楷文已经死了,朕如何偿还?”
秋晏景说:“按律办事?按律该办的是谢家,不是他谢珩之。他是先帝养出来的,虽说差了皇家玉牒,但他依旧是先帝亲口收下的义子。自他十岁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侯府,没叫过谢其一声爹,陛下要株连,还株连到他身上去了?”
“皇叔!您这是耍无赖!”秋赫恼道:“若按照这个道理,小皇叔是我兄弟,那他就是皇叔的子侄,皇叔娶了他,岂非罔顾人伦?”
秋晏景淡然以对:“并无血缘关系,我如何娶不得?倒是陛下,若真要株连,是不是还得把我们秋家都株个完?”
这话说得太重!
秋赫觉得皇叔实在无赖,但也不敢再顶嘴,不甚服气地道:“这便是朕错了,朕一定向小皇叔道歉赔罪。那李楷文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拼不起来了,皇叔想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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