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泽安居。”侍卫看了看他身后的沈钰,恭敬道:“请陛下恕罪,自王府闭府以来,府上都是不见客的,还请陛下让属下进去通传一声,否则属下不敢擅自放行。”
秋赫闻言并不生气,温和道:“这是父皇在时王府便有的规矩,朕自然是晓得的,你且去吧,朕候在此处便是。”
“是,请陛下稍等片刻。”侍卫行了一礼,示意两侧侍卫开门,快步跑了进去。
“这字题得当真有风采。”沈钰昂首看着王府门匾,喃道:“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这字是皇叔写的。”秋赫退下台阶,抬头盯着那几个大字,说:“皇叔自小聪颖,文武双全,他什么都会的,父皇说,秋氏近三代,皇叔是最出色的存在。”
沈钰将秋赫言语中的孺慕之情听得真切,他收回眼神,说:“王爷这字若是能配王妃的画,那才是字画双绝,相——”
他的话骤然顿住。
秋赫回头看他,眼神冷漠尖锐,丝毫没有平日的温和。沈钰一时想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得秋赫突然发怒,他立马下跪磕头,颤声说:“臣多嘴,请陛下责罚。”
站在后方的福满微微垂首看向鞋尖,沉默不语。
秋赫看着沈钰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一声,他伸手将沈钰拉了起来,说:“跟在朕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还是这么懂规矩作甚?凌岄,咱们亲昵些才好。”
“臣……”沈钰将“不敢”二字咽下,改口道:“臣遵旨。”
林谒被叫住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堆糕点,都是他顺路从厨房带回来准备投喂院里那只贪吃鸟的,热乎乎的,还能暖手。
“统领。”侍卫朝他行礼,说:“陛下在府外,还有沈三少爷和福满公公。”
“怎么突然来了?”林谒想了想,说:“我去迎客,你把这些带给无岭,顺便看看主子在做什么?”
“是,属下这就去。”侍卫抱着糕点跑了。
无岭百无聊赖地躺在屋顶看书,只不过经过上次的教训,他这次换了个屋顶躺,离主卧远远的。这书是他上次上街买糖时顺手买的,听说是骊京最近很流行的话本,他已经看了一小半,越看越觉得上面这两主角有些像他家主子和公子。
但也有些地方是绝对不像的。比如这话本上说那残忍的摄政王每夜都会将病弱公子折磨得浑身青紫,连路都走不得,主子才不会这样做,公子一病,主子心里心疼得不得了呢!怎么还舍得打公子呢?
不过这也可能是作者的艺术创作,就像公子和主子明明没吃嘴巴,公子却曾经在画上这么创作一样。
无岭吁了口气,正想继续琢磨,却听见一串脚步声,他翻了个跟头,用双脚勾住梁,一个倒仰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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