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德手里拿着报纸,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黏上魏薇:“薇薇啊,你怎么突然……”
“怎么了?”魏薇边榨果汁边哼歌,心情好得不得了:“老公,就今天,我想明白了。”
“什么?”魏文德还是一头雾水。
“性别,根本没那么重要。”魏薇晃了晃手里的已经去了皮的橙子,示意魏文德帮他把盘子拿过来:“你知道我一开始在顾虑什么,儿子现在对什么都半懂不懂,以后周围同龄人都结婚了,他会不会后悔;这个社会并没有多么宽容,他的这种特性会不会给他招来风言风语;等到他老了,没有人照顾可怎么办……我真的特别怕。”魏薇轻声说着,终于停下了刀:“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人活着,不是活在别人的眼睛里的,”魏薇直视着魏文德的眼睛:“是自己活着的。”
“我们没有身在其中,却拿着那么多条条框框,去一一对照,去列举利弊,去贬低,去排斥。我们站在上帝视角去抨击某一类情感,这本身就是极端的自大和不负责。”
“人生本身就是小晋自己的,他长到了这个年纪,是非对错已经能够分清,选择的利弊他也未必就不清楚,可他还是选择了……”
魏薇将切好块的水果倒进榨汁机,神情专注而温柔:“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魏文德看着魏薇,即使相伴了十多年,她不经意间的美依然令他心动,他专注地看着她,轻声问:“你真的相信儿子已经完全想好了吗?”
魏薇的声音混杂在榨汁机的噪声中,有一些嘈杂,却很坚定。
她说:
“我相信啊。”
被相信的两人还在二楼僵持着。
魏晋后悔得想从楼上跳下去——怎么就忘了呢!
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和信存在感强得令人窒息。南朝绷着脸……从魏晋无知无觉地拉开书包拉链那一刻起就一直绷着脸。
“那个,南哥啊……”魏晋想上来扯南朝的袖子,但是失败了——南朝狠狠甩开。
魏晋手足无措地僵在那里,半晌后才收回手。他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南哥,你就因为这个事和我生气了吗?”
魏晋的声音太过异常,以至于就算南朝再生气都无法忽略。
那种很轻很轻的,像羽毛拂过湖面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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