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咖啡早已完全凉透,空气都沾染了微苦。
终于,方松阳打破了沉寂,一贯的温柔斯文消失得不见踪影,冷淡和嘲讽挂在脸上,“钟时钦,你以为你现在得到了余越又能怎样?从你们结婚开始就是我们计划好的,他不爱你。”
钟时钦垂着眼,看完张琦发来的内容,随后就收到了余越的消息,问公司的事情难不难处理,他回复说已经处理好准备回去了。
他抬眼看向方松阳,“他不爱我?方松阳,是你和余嘉可把他送到我身边来的,现在后悔了却说出这种话,我还是小瞧了你们的脸皮厚度。
“小越昨天晚上说的话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他跟你们已经没关系了。如果你再去纠缠他,我不介意告诉你觊觎别人老婆是什么下场。”
章四十九 并非所有谋杀都是出于恨
被戳中心事的方松阳一下攥紧了拳头,是了,现在的余越跟之前只会跟在他们后面、听话又没主见的人不一样,虽然依旧有些高调,但是能看出来骨子里的不同。
清冷,孤高,有才华,有个性,眼里有光,有不一样的斐然神采。
如果说之前余越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际上是个呆傻的草包,现在的余越就是块外秀内润的璞玉,不经雕琢,美得浑然天成,虽是块寒玉,却依旧引人向往。
方松阳仿佛瞬间松懈下来,“钟时钦,不管现在怎么样,余越跟我们感情更深这点你永远改不了,他是余家的儿子,是我和嘉可的弟弟,你不能剥夺他的亲情。”
钟时钦已经失去了跟方松阳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愿,站起身,神色冷淡,“若是糟粕,不要也罢。”
“你不能代替他做决定。”
钟时钦看着方松阳的眼神如凝着寒霜,又藏着些讥讽,“他会喜欢我准备的礼物,而且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好礼,方总不必谢我。”
方松阳目送钟时钦离开,被人洞察心绪的憋屈、对下一步的忧虑,让他拧紧眉毛,他从不觉得钟时钦适合做对手,这样的人只能做朋友或者合作者。
大概他明白的有些晚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好招惹的,最后到底兔死谁手,还未可知。
钟时钦一进门就被暖乎乎的余越抱了满怀,小家伙在他怀里蹭了蹭,狗崽一样嗅了嗅,皱着眉抬起头,一看就是睡了一觉爬起来之后还迷糊着的样子。
余越揪着钟时钦的衣领控诉,“你喝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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