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跟冬就很熟吗?”贺子怀关上车门,问。
宫成拿着那本厚厚的年鉴,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封面。
文冬就以为宫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贺子怀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家人,如果说的哪里不对,不是就相当于变相跟家里人出了柜。再者,文冬就还从没跟宫成聊过,他的性向问题家里人到底是否知道,如果知道,又是如何看待的。
所以,在一切未明朗之前,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保持距离。
“普通朋友。”
“我们很熟。”
几乎是同一个瞬间,文冬就的那句“普通朋友”跟宫成的“我们很熟”分别从两人的嘴里冒了出来。
文冬就突然有点紧张,但他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紧张,并不是像从前一样,是怕旁的人知道了他和宫成的关系,而是,他担心宫成要面对来自家庭的、也许会非常沉重的压力。
他站在宫成的身后,看不见宫成的表情,只能轻轻拽了拽宫成的西服下摆,想让面前的这个人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然后再轻轻地告诉他,不要跟旁的人说那么多无谓的话,他们两个人好,他们两个人知道就行了。
可是宫成却完全不是这样想的,他不在乎任何人知道,又或者说,他恨不得所有人知道,文冬就是属于他的,并且是只属于他的。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所顾忌,担心文冬就不想在外人面前公开两人的关系,那么现在,在他一次又一次地明确了自己和文冬就的心思之后,他决定不再小心翼翼地隐藏。
况且,上回文哥哥还生着我气的时候,也没有因为我当着他同事的面叫了他两次“文哥哥”而怪罪我啊!
宫成这样想着,便异常笃定地重复了一句:“是的,我们很熟。”
贺子怀眯起眼睛,但他的目光透过镜片,竟显得炙热烧灼。
“也是,”贺子怀笑着点了点头,像是确认了内心某种想法,“哥和冬就联手对抗无良开发商的视频都被剪辑成小片儿在C站上疯传了,粉丝都有不少了呢。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的话,哥恐怕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抛头露面地解决本来不属于你的麻烦。”
贺子怀这话表面上好像是在说宫成跟文冬就两人联手,跟对方几名打手肢体对抗,可是实际上,却是在用“抛头露面”这种词来暗示宫成为了文冬就,连一直隐姓埋名替自己争取时间的把戏都肯主动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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