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成的摩托已经赶上了陈淼天和小胜,另外两车人听见声音,几乎同时侧目,像看二傻子似的看着摩托车上这两个又笑又叫的落汤鸡。
张谊的伞还孤零零地打在头顶,但是她和陈淼天几乎也已经全部淋湿了。
陈淼天说:“宫老板,淋雨这么开心啊?”
宫成把摩托开到跟陈淼天并排的位置,笑着说:“是啊!雨天开快车,很爽的!张谊,快把你那小破伞收了吧,跟我一起喊,啊……”
张谊看了看自己手里举着的这把遮不了雨的伞,自嘲地笑了:“举得我手都酸了,还淋了个湿透,哈哈哈……”
孙哥在小胜后面一手扶着小胜的腰,一手抱着摄像机,非常担忧地说:“完了,小文的高级衣服我看也挡不住这雨了,回去得打报告申请摄像机了。”
三辆摩托车,六个人,在这条雨中的马路上,并着排飞一般地向前行驶着。伴随着风雨声的,是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和六个人开怀的笑声和喊声。
这一刻,他们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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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文冬就他们回到电视台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张谊跟孙哥各自回家了,而文冬就拿着后面采访的拆迁谈判内容去找孟哥,两个人又就着内容剪辑如何做讨论了半天。
定下方向之后,孟哥就催着文冬就回家换衣服:“小文啊,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再不走你这身湿衣服可就要干了。”
文冬就这才想起看自己穿着的那件米色的针织衫,果然已经半干了。
“那就辛苦孟哥了,我回家了。”
文冬就就那样裹着这件半干的针织衫往家里走,夜晚的春风凉飕飕的,文冬就没走几步呢,就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
几分钟的路程也变得格外漫长,等文冬就到家的时候他已经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文冬就锁好门,把衣服裤子脱在门口,手机仍在沙发上,就到浴室去洗澡了,洗完之后头发也没吹,就裹着浴袍趴在床上睡着了。
其实也不能算睡着,确切地说是昏睡,因为当文冬就洗完澡整个人沾到床上时,他觉得整个天花板都是晃的,晃得他眼睛都不敢睁开。
睡吧,文冬就在心里对自己说,睡醒了就好了,一切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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