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长宁伯府的事,是从窦氏口中。
许如风带着儿子过去和她叙家常,瞧着摇篮里两个孩子,窦氏忽然道:“长宁伯府三公子被遣送离京了。”
许如风一愣。
卿未凝已经好多天没来过安国公府,许如风也没去忠勇伯府,长宁伯府的家事,他也没再让人打听,倒是不知此事。听窦氏说起,多少有些诧异。
“昨天我母亲来看我,与我说起的。”
窦氏轻轻一叹,“府里的采买婆子在外头碰上了长宁伯府的下人,打听到些风声。说是三公子突然恶疾,不宜久留在府,连夜就给送走了。长宁伯老夫人因此伤心得一病不起,长宁伯夫人春风得意。长宁伯府分庭抗礼的局面,算是打破了。”
许如风没吭声。
窦氏转过头来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许如风淡淡道:“大嫂觉得,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窦氏微怔,“你的意思是说,卿三公子是替罪羔羊?”
许如风笑了声,“卿老夫人那么宠他,岂容他被冤枉驱逐?有心谋害是真,下毒也是真,可若说没有帮凶,我却是不信的。”
窦氏沉默。
卿二郎中毒已久,那时候卿三郎也不过一个孩子,城府再深,也不可能做得如此面面俱到。就说那个太医,就不是他一个庶子能使唤得动的。
按照时间计算,当时长宁伯夫人早已诞下幼子,卿老夫人偏私,太医又是长宁伯请的。
所以这三个人,都有作案动机。
然而长宁伯和卿老夫人各持己见,看起来谁都没有把一个先天不足之人放在眼里。
在当时刚过门才一年多的长宁伯夫人眼里,对她儿子最大的威胁,也应该是被老夫人偏宠的卿三郎。
这么算起来,似乎这三个人又都没必要针对卿二郎。
反倒是卿三郎,很可能是因为嫉妒而对兄长下手。
真相到底如何,许如风不得而知。但他知道,长宁伯府爵位争夺的风波,暂时告一段落了。
他看着拿着拨浪鼓逗玙哥儿的儿子,道:“二嫂要生了吧?”
“嗯。”
窦氏脸上露出笑容,“府上又要多一个孩子,来年都会说话了,可就热闹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