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叶媚继续招呼她抓牌:“玩牌也是讲究天赋的。”
梁小青被刺激得满心不服气,竟也好胜心高涨:“再来!”
就这样,此后但凡梁小青来医院就有了新的任务——打牌。
一来二去,聊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你是北方人?哪个地方的?”
“大兴安岭您知道吗?就在那儿附近的一个小城。”
“呦,我说你看着咋这么野,合着从小就是在林子里长大的。”
阿姨,您是把我后半句话自动无视掉了吗?是附近的小城!城!
“我说,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斯年那么死心塌地,非你不娶啊?”
“个人魅力值比较高,没办法。”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红啊,我好几次在新闻里看见你。”
“嗯……不算红,小有名气。”
“还挺谦虚。”宿叶媚说着招呼隔壁病床的病友,骄傲地向他们介绍梁小青,“这是我儿媳妇,明星。”
走廊里忽然一阵躁动,紧接着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悲恸哀号。病房的门开着,梁小青闻声看过去,只见黑压压一群人,随后就听到推床的轱辘声,擦过冰凉的地面,从门口一晃而过,那床上的人被蒙了一层白布。
“是范大爷过世了。”有病友低声地说了一句,“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心脏病突发。听说家人正准备办出院手续,结果人就这么没了。”
有啜泣声、叹惋声、谈论声……
梁小青忽然就愣住了,她和许太太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了。
宿叶媚沉吟半晌,问:“手术安排在几号啊?”
梁小青翻看手机备忘录,看到那个画在日期上的小红圈:“明天。”
宿叶媚无言,良久,说:“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动手术,感觉还挺新鲜的。”
梁小青踟蹰说:“要不,我还是告诉斯年吧,这么大的事……”
“怎么?”许太太打断她,“你怕我死在手术台上啊?”
梁小青被她的直接吓得愣住了,却没有违心地去解释什么,只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宿叶媚眉眼顷刻间温柔起来,像寻常温和的妇人般亲切地看着梁小青,她把梁小青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慈母般拍着她的手背:“傻孩子。”
第二天,许太太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对梁小青说:“放心吧,我还等着出院了和你打麻将呢。”
梁小青哭笑不得:“可是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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