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段梓航的手，似是带了一种魔力，能让左宸聿的身子全程紧绷，那一腔怒火早已化成了小溪汩汩，这会再听他说起往事，左宸聿思绪翻飞，一个激荡，竟然在段梓航的掌中交了份作业。

左宸聿一个腿软，身子就往身后的岩壁靠去了。

段梓航却由不得他退缩，一双大掌仍然把住了勾月，一边说着先前未完的话，“答案便在这里了。”

左宸聿低头去瞧，良久眼中竟是蓄满了泪，也不知心中是悲是喜，左右段梓航是个瞎子，也看不见。

“老天是公平的，有舍才有得，老皇帝给了你兵权，自是要收回你点什么作为代价。”段梓航腾出一只手来，送到他面前去，“这便是你的代价。一生受尽煎熬，不得子嗣，而你三哥左宸轩年轻力壮，且不说与皇后前年已经有了一个小皇子，即便是皇后无出，还有众多妃嫔，总能生出一个坐拥皇位。”

“左宸轩耗得起，而你，不能。”段梓航仿佛化身了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越说越起劲，手上的动作也跟左宸聿的怒气起伏几乎保持同步，“退一万步讲，即使没有他左宸轩，还有你的四哥五哥，等你哪天兵权旁落，他们的机会便来了，他们倒下了，还有他们的孩儿……”

“住口……你……住口！”左宸聿已经濒临崩溃，身子却像是被开发出了新的领域，完全不受他的控制，随着他的暴喝，段梓航的一双大掌已挡不住。

那些被段梓航称之为代价的东西，尽数钻出他的指缝，朝着身后的岩壁上涌去。

等到这几次浪翻终于退去，左宸聿的怒火消失，他也终于云遮雾绕，月儿半掩。

被放空的那一刻，左宸聿蹲下身来，竟拼命压低声音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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