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嫁了我还想走?
刘安和善儿不一样,只要是阿澜的吩咐,不管多离谱的事,他都会去做,于是问都没问一句,他就说:“是。”
刘安走开之后,阿澜回卧房,让善儿备水洗了澡,往外看了一眼,问道:“他走了?”
洛长天这段时间都没有回来睡,就算回了太子府晚上一般也会回宫里去,阿澜想今天可能也一样。
樱桃道:“刚刚见殿下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宫里。”
擦干头发后,洛长天还没有出现,阿澜就放了心,上床休息去了。
躺了一会儿,她又翻身坐起来,将皇叔送的那块玉佩找出来紧紧抓在手里,才又躺下去。
闭着眼睛总也睡不着,她轻轻摩挲着那块玉佩,无比渴望地想要见到皇叔,想要将心里那些疑惑都问清楚。
将睡未睡之际,忽然身边有动静,阿澜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忽然一空,玉佩被人拿走了!
她倏地翻身坐起来,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上的洛长天!
“你干什么?还我!”阿澜伸手去抢玉佩。
洛长天手一晃,没让她碰到分毫。
仔细打量了一眼,他微微眯起眼睛,“这是谁给你的?”
玉佩上有龙纹,看款式不太像女子会佩戴的,他稍稍一猜就猜到了真相:“卫沉音给的?”
“关你什么事?还我!”
洛长天按住她,想到她刚才珍视的画面,忍不住阴阳怪气:“刚刚在睹物思人?”
阿澜破罐破摔:“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洛长天冷笑一声,手腕一收将玉佩藏起来了,“当着我的面,想其他男人,还问我是又怎么样?你当我是死的?”
“你还我!”她扑上去想要抢回来。
洛长天一松手,她就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将手伸进他衣襟里胡乱地摸。
可是刚刚明明看见他放进去的,却怎么都摸不到,她气得往他胸膛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还我!”
洛长天一把捉住她的手,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摸得很开心?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你……”阿澜慌乱起来,拼命挣扎,“你下去!”
但是她那点力道,怎么反抗得了洛长天,在他面前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命。
洛长天看了一眼,语气暧昧道:“吴长岭果然有本事。”
身上越来越凉,突然又发起奇怪的热,那陌生的感觉让阿澜心慌又难受,她徒劳地反抗了半晌,慢慢的终于不动了。
洛长天听到一声微弱的哭声,停下手上动作扳过她快要埋进枕头里的脸,果然看见了满脸的泪。
“哭什么?”他皱眉。
阿澜觉得丢脸,将要将脸重新埋回去,却又动不了,试了两次,终于什么都顾不得放声哭起来,“你怎么那么坏,抢我东西,还欺负我……”
洛长天拉着脸:“你之前还叫我夫君,这会儿又不认了?你夫君对你做这些不是理所应当?至于那块玉佩,我不抢让你留着想念其他男人?你对我有什么误解,觉得我是那么大度的人?”
阿澜哭着辩驳道:“你是我夫君那之前为什么不保护我,为什么要帮着别人欺负我!我才不认你!你滚开,我才不要你!”
洛长天冷声道:“不要我?不要我你想要谁?要卫沉音吗?你真想回去找他是不是?你确认他还要你吗?要你为什么不把你留下,而是任由你父皇将你嫁给我?不要再心存奢望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你骗人!我才不相信你!皇叔不会不要我的!他说要等我回去的!”
一不小心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阿澜还尤不自知,洛长天却已经黑了脸,“好啊,真是好得很!他还说要等你回去?你嫁了我还想走?你们叔侄两的感情真是感天动地!但是想走?白日做梦!”
不等阿澜说话,他又话音一转,说道:“不过就算真让你走又怎么样?我不信面对我的怒火,他卫沉音还敢要你!他那个人那样冷情,怎么可能为你一个人犯险?你真是傻,他说等你,你就相信了吗?他根本就是骗你的!”
戳心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阿澜都没话辩驳了,顿时哭得更加伤心。
“别哭了!”
阿澜哪里听他的话,觉得要伤心死了,根本停不下来。
“让你给我停下!”
阿澜被吼得一震,被他的脸色给吓到了,声音终于小了些,但是还是没有停歇,眼泪仿佛流不完似的,整个人哭得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洛长天额角青筋一下一下地跳,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但是阿澜是敢张嘴骂他动手打他的人,怎么可能被他吓到?不管他说什么都置若罔闻。
等到她哭得累了,终于慢慢停下来,洛长天不敢再说什么恶劣的话,甚至不由自主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背,像是哄劝又像是蛊惑:“你皇叔那样的人,你喜欢他什么呢?他既然任由我将你带走,可见也不是多么在意你,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记挂在心里。他不要你了正好,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哪里比不上他?”
等阿澜趴在他胸口睡着了,他才停下来没再说。
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像是陡然清醒过来,差点就将阿澜掀开。
他眉头皱得死紧,回想起刚才的自己,觉得那仿佛是另一个人一样。
低头看了阿澜一眼,他眸色渐渐幽深起来。
第二天阿澜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善儿和芭蕉进来,看见她红肿的眼睛,吓得差点跳起来。
善儿说:“公主,奴婢去吴神医那里问问有没有什么药能擦擦!”
阿澜没心思理会她,她推开要给她换衣服的芭蕉,在床上掀被子翻枕头地找,最后却失望地发现都没有那块玉佩的影子。
最后呆呆地坐在床上,话也不说。
“太子妃?”
直到芭蕉小心翼翼地喊了她一声,她才慢吞吞地下床来。
之后两天洛长天又没回来,樱桃总是在门边望着,没见着洛长天的影子很是失望,悄悄跟芭蕉说:“太子殿下这是生太子妃的气了?我那天晚上一直听见吵闹声,太子妃不会是和太子殿下吵架了吧?现在可怎么办啊,太子殿下不回来,太子妃是不是要失宠了?”
她一副忧心忡忡的语气,说起漪澜院那边也不像以往那样憧憬:“我今早上遇到漪澜院那边的金枝,那丫头可真气人!说我们太子妃不如傅姑娘得宠!也不知道那小贱人嘚瑟个什么?就算傅姑娘得宠那也是傅姑娘,跟她一个扫院子的丫头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敢说太子妃!”
芭蕉看了她一眼,想说些什么,到底没开口,只在心里想你前阵子可不是这样说的,还整天琢磨着想调到傅姑娘那边去呢!
芭蕉看得通透些,见樱桃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说道:“你且放宽心吧,太子妃终究是太子妃,哪是一个傅姑娘能比的?就算外人都那么说,你难道自己不会看吗?你觉得傅姑娘有胆子像太子妃那样对太子殿下吗?就算她真生了豹子胆敢那样干,你觉得太子殿下会像对待太子妃那样对她宽容吗?”
樱桃辩驳:“傅姑娘又没这样做过,谁知道太子殿下会是什么反应?”
芭蕉:“……那你等着看就是了。”
太子殿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在他头顶上踩?估计他愿意纵容的也就一个太子妃了。
樱桃那话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是到底还是能看出来的,太子殿下在和太子妃相处的时候很不一样。
刘安办事效率很快,两天时间就完成了任务,带回来一张详细的地图交给阿澜,还将所有的路线都标出来了,有路程最短的,也有行程最安全的。
阿澜和刘安悄悄讨论了两回,定了一条路线,只等着找机会离开了。
善儿太单纯,阿澜暂时不敢将事情跟她透露,怕她表现出不对劲被人发现,只等着计划开始的时候再带她一起。
计划定了之后阿澜整天都在琢磨,思考怎样才能离开京城。
直接走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她以逛街的名义出去,这外面到处都是洛长天的人,她还是出不了城门。
她要说自己要出城办事,洛长天肯定会让很多人跟着她,到时候也没办法逃跑。
用什么方法出城呢?
只要出了城,事情就容易多了。
她正想着,忽然就有人来告诉她:“这两天天气好,傅姑娘约了一些姑娘打算去白马寺上香,特意邀请太子妃一起,就今天正午去,不知道太子妃有没有时间?”
阿澜心中一动,“白马寺在哪里?”
芭蕉说:“在城外呢,有点远。”
这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阿澜立即道:“回去告诉傅姑娘,我去。”
善儿道:“公主,那位肯定憋着什么坏点子想对付你呢!就这样答应她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阿澜说,“我倒要看看她敢对我怎么样。”
扭头就让芭蕉和樱桃赶紧收拾东西。
她们收拾的时候阿澜就不动声色地翻了些银票藏起来,那是她拿了首饰特意让刘安悄悄去换回来的。
芭蕉她们很快就收拾好了,傅清窈那边也来人通知她可以出发了。
出去发现傅清窈已经等在门口了,她坐在马车里,掀开一点帘子请阿澜上去。
阿澜可不愿意和她同乘一辆马车,无他,心里膈应。
扭头就让人另外给她备了一辆。
傅清窈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她很快就隐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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