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寒耸耸肩:“就算是十五岁之前的我,也没有那个和艺术家阳春白雪的功夫啊。”
她对这方面属实没什么兴趣,花好几个小时给人去当静物模特想都不用想,顶多能答应对方拍张照片带回去临摹,但人家面对有好感的女孩子,也干不出她说的这种唐突事。
嗯。谈时墨无声颔首,顿了顿,说:“他也在备选的那个六人名单里?”
郑晴寒没否认:“我还算了解他,如果那个时候选定他的话,他性格温和,人品不错,道德水准也很高,家里还宠他,大概真能帮得上我。”
谈时墨安静地听着她将曾经面对的人生十字路口娓娓道来,表情沉静。在听完她的叙述之后,看着她,唇角浅淡地弯了一下。
“你不可能选他。”他用很肯定的语气说。
现在这么说,是不是多少有点马后炮。郑晴寒饶有兴致地挑眉,故意挑毛病:“结果都尘埃落定好几年了,我还用你来给我盖章?”
“他不了解你。或许喜欢你的明媚张扬,大方爽朗,或是一些更玄的感觉,总之你不懂他,他不懂你,浮于表面的好感,没法真的打动你。”谈时墨平静地说,在郑晴寒扬着眉毛,意图反驳的表情中,口风一转,“但是这种感情很纯粹,回忆起来大概也颇有几分动人。”
算他没说错吧。郑晴寒横看竖看,没觉得他有明显的吃醋,开始对他的立场感兴趣起来。她双手交叠撑着下巴,颇觉好奇地等着谈时墨的下文,听到他说:“……所以你就更不会选定他。”
因为他喜欢你。
无论这种喜欢有多不踏实,多一触即碎,你都不会主动去刺破,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将别人的感情玩弄于鼓掌。你是这么讲究公平的人,如果不能回馈同样的感情,触手可及的优势也不会去用,所以才在竖起周身的刺时,将周围一切有可能的善意也尽数屏蔽,因为无法去信,所以全都舍去。
他没将这些话说出口,但郑晴寒听懂了。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朝他扬了下眉毛。
“现在看来,我的选择还是很明智的吧?”她有点得意地说,如果有尾巴,现在肯定已经矜持又傲娇地高高翘了起来,“你看得清,听得懂,果然能和我好好说话,我的想法你都明白。”
谈时墨眼眸深深,他瞳色本就比正常人略重,这样专注地看着人时,很容易显得情深难解。郑晴寒和他经过一段时间的热恋,对这种眼神已经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抵抗力,正在沉浸式感受自家老公的撩人魅力时,听见他轻声问:“现在还会觉得寂寞吗?”
郑晴寒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却又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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