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是。”她没有介蒂的玩笑话,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愉悦。
其实,他想说的是……她不是不值钱,而是无价。
他更确定的是,皖晚,这么一个聪慧机灵的女子,一定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
京都市公安大学。
校门口,带着国徽的金字招牌,其实还一直停留在乔皖的记忆深处。
在这儿,她曾经渡过了整整四年的大学时光。
没想到,那几个‘从严治警,从严治校’的校训,在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雨以后,几乎没有半点褪色。
学校已经放寒假了,校园里显得很安静,白茫茫的一片,偶尔露出一抹绿色来,那些被大雪所覆盖的植物景观,四个字形容,老套,但生动又形象。
银装素裹。
两个人静静地走到了警务战术训练馆,在易绍天出示了警官证之后,值班的学员为他俩放了行。找到熟悉的位置坐下来,易绍天忧郁的眼睛里反常的带着笑容。
“还记得这儿么?”
每一个少女都会有一个初恋,谁要说已经彻底的忘记了,那纯粹是扯淡的。
乔皖也不例外。
没有回避,她点了点头。
犹记当年,她之所以拼着劲儿地考取这所大学,可不就是因为她爱慕的他是这所学校的教师么。
易绍天的人生经历很简单,从特战队调到边防团,最后转业回到地方,顺利地成为了这所全国最高警察学府的教师,授了二级警监的警衔,最后升职为教务长,直到调到了市公安局的反恐处任职。
然后,世界上很多事情的转圜,往往都是因为有了太多的巧合。
如果当年,她的高中同学邢婉没有来学校找她,她没有凑巧见到易绍天,她自己也没有那么傻逼地看不清她的真面目。那么今天的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换而言之,易绍天惹上的祸事,其实有她乔皖很大的干系在里面。
前尘往事,全是烟云。
她歉意地笑了笑,问:“她怎么样了?”
没有问她口中的‘她’是谁,更没有回避她这话里暗藏的含义,易绍天不着痕迹地攥了攥拳,又不着痕迹地轻轻地放开,淡淡地笑:“听说疯了,精神病院呢。”
“疯了?精神病院?什么时候的事儿,咦,我都没有听说呢?”
邢婉,她疯了?
乔皖有些吃惊,这些日子她都住在妇幼院,真的连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云淡风轻地笑着,易绍天脸上的神色很淡定,看上去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一个月前,为了感情上的事儿吧。和男朋友赌气就闹自杀,多次自杀未遂后,被医院鉴定为间歇性精神障碍。”
狐疑的看着他,对他这套说词,她半点儿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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