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米·里吉斯看见米歇尔时,他正把那根绳子塞进裤袋。她拥抱他,亲吻他的双颊。弗立克看着他跟老女人**,用他那颇为挑逗的声音跟她说话,给她送去他那性感的微笑。然后,美米继续工作起来,给那伙赌客送饮料,而这时米歇尔才告诉弗立克他是怎么逃脱掉的。她一直害怕他要跟她激情拥吻,她不知道她该如何对付,到头来,他满心想的都是自己的一通冒险,顾不上跟她柔情蜜意。
“我真是太幸运了!”他最后说。他坐在一只酒吧椅上,揉搓着他的手腕,给自己要了一杯啤酒。
弗立克点了点头。“也许是过于幸运了。”她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可能是一个诡计。”
他很气愤,弗立克这话无疑在暗示他容易受骗。“我不这么认为。”
“会不会有人跟着你到这儿来?”
“不会,”他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我查过了。”
她感到不安,但没再计较下去。“这么说,布赖恩·斯坦迪什死了,其他三个人被关押起来——蕾玛斯小姐、吉尔贝塔,还有鲍勒大夫。”
“剩下的都死了。德国人放出了在遭遇战中丧生者的尸体。那些活着的,加斯东、吉纳维芙、贝特朗,被行刑队在圣-塞西勒广场枪杀了。”
“我的上帝。”
他们沉默了片刻。想到那些牺牲的生命,和因为这项任务而承受的痛苦,弗立克的心情十分沉重。
米歇尔的啤酒来了。他一口就喝了半杯下去,然后抹了抹嘴唇。“我估计你回来,是想要对城堡再来一次。”
她点点头说:“但我们的掩护说法是炸毁马尔斯的铁路隧道。”
“这是个好主意,我们也该把它炸掉。”
“但不是现在。我的两个成员在巴黎被逮捕,她们可能已经招供了。她们会供出这个掩护说法——她们不知道真正的任务是什么——所以德国人一定在铁路隧道增派了防守。我们让英国空军去炸它,集中精力对付圣-塞西勒。”
“我该做什么?”
“我们要找个地方过夜。”
他想了一下,说:“约瑟夫·拉佩里埃尔的地窖。”
拉佩里埃尔是个香槟生产商。米歇尔的姨妈安托瓦内特以前给他当过秘书。“他是我们的人吗?”
“他是个同情者。”他苦笑了一下,“现在每个人都是同情者。大家都认为盟军这几天就要进攻了。”他疑问般地看着她,“我觉得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
“是的。”她回答,但没再往下细说,“他的地窖有多大?我们有五个人。”
“挺大的,能藏得下五十个人。”
“很好。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明天得有辆车用。”
“开车去圣-塞西勒?”
“一去一回,还得送我们去接应的飞机,如果我们活着的话。”
“你发现查特勒那个通常的降落地点不能用了,对吧?盖世太保知道了——他们就是在那儿逮捕我的。”
“是的,飞机会去另一个在拉罗克的降落地。我已经发出指令。”
“那个马铃薯田。不错。”
“那汽车的事儿呢?”
“菲利普·莫利耶有一辆小货车,他给所有德军基地送肉。星期一他休息。”
“我记得他,他亲纳粹。”
“他原来是。他这几年靠这赚了不少钱。不过现在他很害怕,如果进攻成功,德国人被赶走的话,他就会被当作通敌者绞死。他现在急于给我们帮点儿忙,证明自己不是叛徒。他会把卡车借给我们的。”
“明早十点钟把车开到地窖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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