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而来,那就是上游。度蓝桦略一沉吟,举起马鞭摇摇一指,“山那边,是什么地方?”
村长道:“这条河的主河叫摇河,发源于平成州,共流经两州七县十三镇,村子就更多了,若要找,那可有的找……”
“这么多?”度蓝桦吃了一惊。
这可真是麻烦了。
村子点头,叹了口气,“原本好好的春耕,偏遇上这样的事,村里有老人担心不是好兆头。”
“这话好没道理,”度蓝桦失笑,“难不成死人还管着天时地利人和,管着收成么?再说了,春汛刚开,这尸体也未必就是最近的,保不齐是冬日冰封在水下,春日化了之后才露出来的。”
村长也跟着扯了扯嘴角,面上担忧去了六七分,“大家都说知府大人和夫人您是天上星宿下凡哩,如今听您这么说,草民就安心了。”
度蓝桦笑着摇头,经他这么提醒,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也罢,回头我替你们问问老天爷,有了它老人家的准话,想必大家就都安心了吧?”
村长闻言大惊失色,“这,这也能问?”
度蓝桦一本正经地点头,“那是自然。”
回头找个纸,弄点化学溶液上去,或是化学反应,或是遇热变化,来个凭空显字迹,可不就是问老天爷?
见度蓝桦半点不担心地打包票,老村长果然彻底放心,热情地引着他们去了住处,又叫参与搜索的村民代表过来问话。
“这就是从河水中打捞上来的东西了。”村长将一个几个油纸包打开,一一摆放到度蓝桦面前。
屋里灯光有些暗,度蓝桦和雁白鸣年青倒不觉得有什么,只苦了轻微老花眼的宋大夫,鼻尖都快凑上去了。
“多多的点些蜡烛。”度蓝桦示意阿德拿银子出来,“再备些热水和饭菜。”
村长忙推辞不肯收,到底被阿德硬塞了。
“我们夫人出门在外,从没有占老百姓便宜的时候,您老若不收,我们也只好去外头风餐露宿了。”阿德笑嘻嘻道。
老村长又感动了一回,果然去取了满满两壶灯油和一大包灯芯来,“惭愧的很,村中蜡烛不多,又都是白色的,不吉利,倒是油灯管够。”
蜡烛光线明亮又漂亮,但是不耐烧,价格也昂贵,一般人家都是用油灯的。
屋里多了几盏长熔芯的油灯之后,瞬间亮了不止一倍,众人围着那几包人体组织看了会儿,“瞧着倒是挺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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