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迟说自己在西北跟人合伙开采了一个很小的玉矿,虽然规模不算大,但出产的玉料成色还不错,每年也能赚个几千上万两。只是玉料开采是一回事,后期加工、出售又是另一回事,稍有不慎就容易被人盯上,所以就给各路保护伞送礼。
听到这儿,度蓝桦已经觉得有后世那味儿了。
显然秦牛这种层面的底层百姓根本就没接触过真正的大商人,脑海中所谓的贫富差距可能就是“老百姓用铁锄头,皇帝和后宫娘娘们用金锄头”的区别,所以丝毫不觉得一个身价数万的大商人孤身一人出现在异乡有什么不对。
西迟说可以带秦牛一起做买卖,他只需要略投几两银子,要么算干股,要么买点小块玉石赌石。
“若那玉矿是我一人的,保准直接送了老兄一成干股,奈何还有另外几个兄弟在,这先例不好开,恐惹人埋怨。不过老兄放心,有兄弟把关,不管你投多少,保准是稳赚不赔!”
秦牛心动了,当场就将准备进货的十两银子都交了出去。
不过银子离手之后,秦牛又后怕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草率了?毕竟两人也才认识了不长时间。
可万万没想到,也就是三五天工夫吧,西迟竟主动来到他暂住的小客栈,拿出来足足十五两,说是这次带来的玉器卖出去了,连本带利还给他。
短短几天就赚了五两!这是何等神仙手段!
一时间,秦牛的呼吸都粗重了,又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后悔为什么没多投点儿!
他往来贩货一回的利润顶了天也不过一两上下,又辛苦劳累。可这回就蹲在客栈里啥也没干,白得五两银子!
当官也不过如此了吧?
秦牛顿时百感交集,又愧疚自己怀疑人家,又后悔没多投资……
“得亏着我那兄弟是个重情重义的,”如今再说起来,秦牛还是颇为感慨,“他说知道我头一回做,必然不安心,五两就不少了。直道若是信得过他,以后都跟着他做,保管全家老少吃香的喝辣的。”
度蓝桦:“……”
你家老少有没有吃香的喝辣的我不清楚,但看你可是挺上头的。
跟着西迟尝了几回甜头后,秦牛连续几次反常的阔绰很快引起了好友康广业的注意。
耐不住康广业几次三番追问,秦牛就把事情原委说了。
若是大街上突然有个人对康广业说有短时间内一本万利的好营生,那康广业必然有几分戒心,可这是秦牛啊!大家街里街坊十多年的邻居了,关系也很亲厚,事情经过说得头头是道,很经得起推敲,又有赚的白花花的银子在前,那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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