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爪子有一小块已经秃了，露出下面白白的皮肤。

封明愣了愣，脑海里会想起之前自己烦躁的时候嚼爪子上的毛的事情，心虚得不行。

他咳了一声，转头拉着小煤球的爪子去质问秦狩：“你怎么把它弄秃了？”

秦狩看了一眼，小煤球被封明误导了，凶巴巴地裂出牙齿，威胁意味浓重。

他又看了看封明，封明一脸理直气壮打抱不平，他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可能是我平时喂的饭里面有什么营养元素没有到位，导致脱毛了。既然如此，以后还是给小煤球吃猫粮吧？”

小煤球刺溜把爪子收了回去，抱着自己的爪子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可怜兮兮地，怪惹人怜爱。

封明压着心虚，怜爱地摸了摸它的头，“以后还吃猫饭啊，就是到时候多做点别的吃，可能脱毛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小煤球身体里呆的时间太长的原因，小煤球比一般的猫聪明了许多，几乎是个小孩的智商了。再加上他对小煤球也有感情了，现在几乎就是把小煤球当成小孩看待。

哎，我真是个坏爸爸，居然欺骗小孩。

封明心虚地想。

秦狩看得发笑，杭时一时被他们一忘在一边。

杭时忍不住冷笑一声：“傻'逼，怎么不把猫当爸爸呢？”

秦狩看向杭时。

杭时眼圈红红的，扭过头去。

气氛很是尴尬。封明左看右看，突然意识到什么，拍了拍秦狩的手，小声说道：“秦狩，你放我下来吧？”

“刚刚怎么不下来，想提醒我？”杭时转回头来，说道。

封明抱紧小煤球，没敢吭声。

秦狩转了下方向，遮住了杭时的视线。正巧到楼下了，他抱着封明直接进了开来的那辆车，杭时则是被押在警车后座。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警察局开去。

封明翻出车上的毛巾，把小煤球包住了，给它擦身。

车里有些静默。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杭时……会怎么样？”

“犯罪中止。”秦狩皱着眉，有些不太高兴：“没有强烈的杀人动机，可能什么都判不了。”

秦狩不高兴，封明反倒松了口气。

他不是圣母，没有想给想杀自己的人开罪的想法。就是杭时和他年龄一样，比他小几个月，如果在这个年纪就去坐牢了，怎么想都有点可惜。

何况，他以前还喜欢过杭时，前暗恋对象因为他进了监狱，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难以言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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