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只觉得肩头一暖，伤处也酥酥麻麻的。

“皇嗣也是一等一的大事，也不知阿软何时才能愿意同朕有个孩儿！等朕跟你有了孩儿，也让朕对江山社稷有个交代了，阿软可要早些让朕如意才好！”楚世修看向阿软的眼神十分火热，好似要将人给烧着了一样。

阿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世修，“孩儿，皇嗣……”

她呆呆地重复着楚世修说的话，心里好似有什么地方被击中了，如她这般的女子也能有个孩儿么。

“对，阿软要给朕生孩儿，他会成为最尊贵的皇嗣！”楚世修心里泛起了柔软的波澜，好似开了许多花，“他是你与朕的孩儿，是你给朕最好的礼物，也是朕要珍藏一生的欢喜！”

“陛下莫要取笑阿软，阿软认得清！”

她如何能生下与陛下的孩子，她进宫是为了给陛下侍疾，即便陛下生了别样的心思她也该清醒些。

趁着一切还没有太深，及时抽身对谁都好，阿软强忍着开口道：“从未有人给我说过这般动人的情话，阿软一时失神……还请陛下治罪！”

“你见朕无事的眼神，朕已然记住了！纵然你此刻极力抗拒又能如何，朕的傻丫头总是看得太明白才会不欢喜呀！”楚世修一语道破，不想让她自欺欺人。

阿软也是明白的，只是她活得清醒！

她这样的身份配不上陛下，陛下的身侧理当有更好的女子。江山万里的担子，她不能跟陛下一起分担，更无法与陛下生下孩儿。

“梦里的光景一向很好，可阿软舍不得一直活在梦中……”

失去就在一瞬间，她都尚未拥有过，好似已经失去了无数回。心里疼得厉害，比肩头的伤疼无数倍，阿软不想也不敢去看楚世修的眼睛，低眉顺眼请求，“阿软求陛下成全，还请陛下可怜可怜阿软！”

“阿软不值得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阿软觉得很累，就连看着陛下都很累。

她控制住心动，也克制着不去妄想，甚至不为陛下的喜欢所改变。

阿软几乎做好了同陛下再也不见的准备，绝望而又凄然的同陛下道别，“陛下大概也不想见到阿软了，谁让阿软这般不知好歹……”

“陛下，阿软想你……珍重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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