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阮泠丝毫不松口,“我自己去。”
岑林屿眉梢轻挑,一本正经看着她:“你还有力气?”
阮泠将被子裹在身上,咬着牙,脚刚沾地人才起了一半,双腿便是一软,不受控制往前栽去。
岑林屿顺势伸手。
这么一不小心,就直直倒进他怀里。
岑林屿垂眸,眉眼带着细碎的笑意,仿佛在说“哦,原来你比较喜欢投怀送抱”。
阮泠脸一红,最后一波挽尊想要撑起身。
岑林屿手放在她背脊后,环住她腿弯,抱起她径直去了盥洗室。
阮泠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你保证你什么都不做。”
“嗯,”岑林屿声音温柔:“保证不做了。”
阮泠还是不敢完全放松,不过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保证不做了。
只不过替她按揉腿的时候力道和触碰的地方越来越不对劲而已;只不过替她擦干水渍时,偶尔会不小心碰到什么而已;只不过非要替她查看伤势,在她强烈的拒绝下才答应……只看一眼而已。
卧室只床头亮了一盏暖黄色调的落地灯。
阮泠靠在他怀里,开始小声控诉他刚刚的不做人行为。
“你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心疼我。”
岑林屿手指绕着她的发梢:“我怎么不心疼你了?”
阮泠戳他胸口:“我都说让你慢点……”她说着突然停了声音,大概也是觉得不太好意思。
他手掌绕到她背脊轻抚,闻言低笑了声,胸膛也跟着震动。
阮泠迷茫抬了抬头,恰对上他垂下的目光。深邃好看的眉眼浸染着浅浅笑意,格外温和。
岑林屿低头亲了亲她唇,“这种事情,我也没有把握能控制好。”
她头埋进他怀里,悄悄拉了下嘴角:“反正你就是不心疼我,只管自己舒服,我都疼死了。”
岑林屿淡淡道:“我也疼啊。”
阮泠:“……”
揭过这个不营养的话题,阮泠这时候彻底平复后才想起后怕和委屈。
她说起刚走回宴会,以为自己喝醉了,先去洗手间想洗洗凉水清醒一下,结果刚到那就浑身软成一滩烂泥,意识也有点混乱,只大概能听见外界若有似无的声音。
“对了,”她又仰头看他,面露疑惑:“你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安排保镖了?”
“不久前,”岑林屿一下一下地轻拍她背脊:“准确来说是和澄境的案子结束后。”
郭游杜这个人,生性记仇,眦睚必报。他在自己手上栽了一个大跟头,势必不会甘心。
如果他知道这次失败也有阮泠的因素,一定会萌生出报复的想法。
岑林屿一个男人不怕,但他还有在乎的人。
这些只是他的防患于未然,即使郭游杜不动手,他也不缺一个请保镖的钱。
一想到今天刚得到消息时,那股如坠冰窖的心情,又无比庆幸他提前安排了保镖保护阮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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