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泠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上网搜了几条关于劳累熬夜猝死的新闻,给岑林屿转发过去。
他也不回。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依稀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上像是压着千斤顶,阮泠大喘了口气,忽然醒了。
然后——
她就看见了始作俑者,压在她身上细细密密地亲她。
岑林屿回来已是深夜,没回四楼,直接到七楼她的房间。
也没开灯,就着微弱的月光,扯开领带,鼻尖似有若无她房间里淡淡的馨香,连日来的疲惫终于驱散。
岑林屿低下头亲她,从额头到眼睫、鼻尖、嘴唇、下巴,再到敞开的睡衣领里面。反复如此,不厌其烦。
见她这都不醒,还觉好笑,又亲了会儿打算去洗澡,她倒是突然睁开了眼。
彼时他正在亲她的嘴唇,见状掌心托住她后脑勺,加深下去。
缠绵、缱绻再到热烈。
卧室里开着空调,阮泠只盖着一层薄薄的空调被。
察觉到那处异样,她紧张地抬手抵了抵他胸口,岑林屿动作微滞,翻身下去。
阮泠平躺着,面红耳赤。
等她呼吸稍稍平稳,阮泠拉起被子盖到下巴,瓮声问:“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岑林屿声音低沉:“那不是得让你确定一下,你男朋友没猝死。”
“……”阮泠:“事情全部都解决完了?”
岑林屿轻“嗯”了声。
静默一瞬,阮泠又问:“那你公司那位员工呢?”
她纯粹是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没话找话。
岑林屿心知肚明,却也配合她,嗓音很哑,“开了。”
其实没那么简单,除了被开,以后不再可能接触这种行业了,也没任何公司愿意要。
那个女员工是因为未婚夫最近迷上了赌博,把留给婚房的钱拿去抵债,所以才做出这种事。
今晚女员工一直在公司门口缠住求他,但做了就是做了,求他也没用。
他和公司上上下下忙了这么多天,查证据,做补救。不送她去坐牢已经是他最大让步。
他又不是慈善家。
阮泠一时没说话,感觉到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呼吸也没有平缓下来的意思。
几秒后,他突然起身,往外走。
阮泠:“你去哪?”
岑林屿:“……洗澡。”
哦,冲冷水澡什么的……这么大冷天的,他不怕感冒么。
阮泠两只手扒拉下被子,露出一颗小脑袋,很小声:“要不,我帮你吧?”
耳畔呼吸粗重,阮泠急得快哭了:“你到底好没好啊,我手快断了。”
岑林屿声音低哑,得寸进尺使唤她:“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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