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阿白你怕了
爱人这个词对秋白来说着实有点新鲜。
怎么说呢,好像在记忆里,只有那种上了年纪且结婚很久很久了的,才会称对方为爱人。
但好像也不是很违和。
要真算起来,他和戚木也算是度过了四个世界位面,这些时间加起来,一百年还多。
又或者是因为在穆长风的那个位面,老男人也曾在垂垂老矣之时,向别人介绍他说的是我的爱人,所以他并不陌生吧。
戚木揽着秋白,视线从白皙修长的手臂滑过,最后落在秋白干净漂亮的手指上。
之前没注意,现在说完了,反而看见了秋白手上那枚同款木质戒指。
戚木伸出手,指尖沿着秋白手背抚过,到手背骨节处,他索性撑开五指钻进秋白的指缝,与人来了个十指交握。
接着,两枚戒指就靠在了一起。
红木被打磨得很光滑,外层还上了胶,纵使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褪色。
“做这个是不是很费时间?”戚木转动着秋白中指上的戒指,突然问出一句。
秋白笑了笑,答案模棱两可:“还行吧。”
做戒指费时间吗?
当然是费时间的。
尤其是木质戒指,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断裂,他为了雕刻这两枚戒指,不知道废掉了多少红木。
不止是红木,为了在三天时间里做出成品,他的手都割出了不少口子,加上要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手真是又疼又酸。
可他甘之如饴。
因为心里住了一个人,因为想要送给这个人最特别的礼物,因为一想到这个人手上会戴着自己亲手雕刻的戒指,秋白的心就止不住地发颤。
那时候他有的只是欣喜和迫切,他想快点做完这对戒指,然后送给穆长风。
至于其他的情绪,他已经记不清了。
留在他心里的,如今回想起来,也只剩下了做戒指时的那份满足和欢喜。
可他不想告诉戚木。
这个人欺骗了他四个世界,总得让他也受点这种猜不透看不穿的苦。
戚木有些想笑,同心契的作用实在过于逆天,秋白都不用说,他就能隐隐感觉到他的情绪。
那种带着点小傲娇,想让他也难过不舒服的报复心理,让人心软又心疼。
果然可爱的人不论怎样都是可爱的。
戚木禁欲多年,心里一荡漾身体就管不住,眯起眼眸一个翻身再次将秋白压在身下,他循着那张软嫩的唇瓣再次吻了下去。
秋白没挣扎。
有什么好挣扎的。
情感上做不到的共鸣,但是身体记忆却无法骗人。
不论他是否接受,当戚木吻上来,那股属于灵魂深处的悸动骗不了人。
由于吃了太多丹药,少年嘴里还残留着些许丹香。
这味道顺着唇齿相依的唾沫烧上了神经末梢,纠缠在一起的呼吸越发烫人,黏腻的水声渐起,把暧昧带到了极致。
戚木的掠夺性太强了,秋白被吻得都喘不过来气。
正当屋内气氛火热无比时,屋外突地传来了阮玲君的叫喊:“师父不好了!那些个不要脸的峰主一齐找上门来了!我们顶不住……”
砰地推开房门,阮玲君的嚎叫在看见床上那一幕时戛然而止,跟按了消音键似的。
什么情况?
师父床上怎么突然多了个人?
还是个没穿衣服的人??
师父不是传说中的男女不近么?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不是,他们这几天都守着云霄殿,也没见有谁进出,这人怎么爬上师父床的?
阮玲君脑子跟陀螺似的转了好几圈,然而现实也只过了一两秒。
多年来的直觉让她寒毛直竖,化神期威压散开前一刻,她飞快地拱手:“师父,我觉得我们还能再顶一会儿,您继续。”
拱手转身关门,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果不其然在她门还没关紧时,化神期的威压就从屋内扩散开来,还伴随1着她那位师父的怒吼:“滚!”
阮玲君被震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抹去嘴边血迹,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幸好她跑得快,要不然站在屋里面被震这么一下,怕不是得原地死亡。
果然老一辈人讲得好,毁人姻缘者下地狱,坏人好事者也差不离。
她刚才可不就打断了师父和那小……看模样应该是个小少年吧?
主要她也没看清楚,就隐约瞅见了点白皙的胸膛,然后她师父就跟护食似地把人护住了,愣是一点春光没外泄。
思索再三,阮玲君还是不怕死地又朝屋内喊了几声:“师父啊,我也不想打扰您办好事,就是跟您说一声,几峰峰主已经杀到门前了,我和大师兄木青快顶不住了!您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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