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顾总这么忙，”艾里轻笑，正襟危坐,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他直接了?，“我想要祝宋涟。”

想要祝宋涟？一句话把祝宋涟?成了可以随意交易的货物。顾北辰当即皱眉，语气嫌恶，“想要？”

或许是他的脸色过于难看, 艾里?即换了种说法, “我想和祝宋涟在一起, 陈家想和祝家联姻，你大概也知道这件事。”

想和祝宋涟在一起？

“那天你也看见了, 祝宋涟是有男朋友的。”顾北辰眉头皱得更深, “你要?三？”

他指的是宴会那一天。

一次又一次被拆台, 艾里脸上游刃?余的优雅表情几乎要裂开。他干脆撕开伪装, 再不掩饰野心和狂妄, “?又怎么样？”

他见?祝宋涟的男朋友，好看归好看, 可穷小子一个，祝家不会接受一个一???的联姻对象。可他不一样，他要样貌?样貌，要家世?家世，那人拿什么和他比？

他手指巡逡咖啡杯, 吐出的话恶毒又恶心。

“再相爱的情侣也会?分手的那一天。”

“?以，拆散就好。”

?又怎么样？

拆散就好。

顾北辰被他恶心得够呛，长腿交叠，眼神晦暗不明，说出的话毫不客气：“你真够恶心的。”

艾里瞥他一眼，神情自得，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只是使点手段罢了。要是真心相爱，又怎么会被拆散？说白了就是不够爱，或者足够相爱却又不足够信任。?这些隐患，他们迟早会分开。”

“而我，只是替他们把这一天提早而已。”

话里话?不提自己想当三，反而找借口美化自己插足别人情感的行径。

茶言茶语，恶心。

顾北辰笑了，他双眼一弯，把会客室里，不知道谁落下的一小包没开封的绿茶推?去，语气嘲讽，“闻到了吗？整个会客室都是这个味道。”

艾里忽略他语气里的嫌恶，继续说：“顾总，?喜欢的人？”

“与你?关。”

他话题跳跃度过大，顾北辰不想回答，看了看表，“??三分钟。”

“顾总大忙人，但我相信大忙人顾总对我接下来的话一定?感兴趣。”

顾北辰想要离开的脚步不停，“哦，抱歉，没兴趣。”

“顾北辰，你喜欢祝宋涟的男朋友。”

不是陈述句也不是疑问句更不是否定句，而是肯定句。

顾北辰背影僵住。

艾里慢悠悠地开口：“你觉得我恶心，那你就不恶心了吗？”

“你调查他。你也调查了我，是为了帮他。今晚的演讲也是为了帮他。”

“噢不对，我要收回第一句话。”

“你更恶心，”艾里笑了，笑得?辜，“我光明正大地说，光明正大地做。可你像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做着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我没猜错，今天我们顾总还特地去c大找了他。美名其曰，偶遇。”

“觊觎自己好友的男朋友。你说，要是祝宋涟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艾里口齿清晰，一字一顿地说：“你、可、真、恶、心。”

你可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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