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交加，生不如死。

恨不得活剐了自己，一次次的错，一次次的将青凡打入深渊。

却没想到，这并不是今晚上天赐予他的唯一的痛。

诀昌又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讲给你听。”

不是已经说了吗，为的就是看到自己狼狈不已后悔不已的模样。

“你真以为我那般的闲，你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你喜欢青凡，你本不该说你我听，你为何如此。”

诀昌面色凝重，没有丝毫的说笑成分，“因为事情变得更糟糕透了，是你我都未必能掌控的。”

“究竟什么意思？”

诀昌面色沉重道，“当时还在浮仙渡，坞源回来后，青凡是常去见坞源的，这你可知。”

“我知。”

也明白了为何坞源会对青凡那般的信赖，本就是从青凡肉身中分离出来的。

“那你可知，青凡去见坞源是为了什么。”

这个，常陵郡已经了然了很多，“是记忆。”

“没错，就是记忆。但是，你定是以为，青凡给了坞源上一世与你所有的好的记忆，那些恩怨，青凡一丝一毫都没有传输给坞源。这没错，但你可知，青凡在把那些好的记忆传输给坞源的同时，那些美好却从青凡的头脑中被抹的干净。以至于青凡此时所记着的，全部都是关于上一世对你对九川的恨与怨。”

常陵郡一惊，这不可能。

记忆又不是灵力，输出了怎会减少。

诀昌继续说道，“不信是吗，觉得不可能对吧。可这就是事实。我早该发现青凡的异常。那时还在浮仙渡，他的脾性就变得暴躁急烈，他从不会与我那般冷漠甚至是发号施令般的说话，更不会与我动手。但，他偏偏那样了。那时我以为他心情糟糕的很痛苦的很，所以才行为激烈。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他真的变了，变得心中只有黑暗，变得丧失了之前的所有美好。而他眼眸中时常游走的血红游丝就是最好的物证。”

不敢信这些，可是想想青凡三日前在祭台上的所作所为，似乎在呼应这个事实。

真的会对小昊天下杀手，这已经超出了常陵郡对青凡的认知。

“为何？”

诀昌似乎很是隐忍，隐忍到不得不说的地步，“舍身分离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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