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熟悉至极、仿佛无时无刻不在闪烁着光芒的眸子便这么撞进了眼里――那双湛蓝的如同宝石珠一般的瞳眸。
青年微微仰着下巴冲着他笑,眼角都在微微地弯起,西昂看着他柔金色的头发,心底里忽然狠狠跳了跳。
西昂连忙再次一把压下他的帽子,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很遗憾没死成。”青年微微笑了笑,“不留我坐坐吗?”
于是西昂顿了片刻,一把拉起他的手往里走去。
青年很乖地跟在后头,帽子紧紧地低压着,像个做错了事被父母带回家的小孩儿。
沈斩棘坐在椅子上,等到暖气逐渐地将他包围,才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冻僵的指尖,放在唇边哄了哄。
他也没有多做别的什么表面功夫,接过了西昂捧来的热茶后,便开门见山道:
“首都悬尸案――是您在处理吗?”
西昂的动作微微一顿,半晌,他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垂下了眼眸看着眼前散开着的资料。
“是我……你想干什么?”
青年抿着薄唇笑了笑,直截了当:“我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这恐怕不行。”西昂把眼前的资料一份一份地整理好了摞在一边,“这案子是女王那里直批的,不能泄露。”
沈斩棘闻言,陷入了沉默,就听身后的门锁转动了两下,一串稳健的皮靴跟撞击地面的声音逐渐拉近。
“那若是我要看呢?”
沈斩棘撇了撇嘴,没回头,就见西昂站起来做了个礼,恭敬地说道:“亲王大人。”
温尔特微微颔首,手指灵活地解下了肩上的大毛领斗篷就劈头盖脸地往沈斩棘的身上捂。
“真是一天都不让我省心。”温尔特看着沈斩棘艰难的从大毛斗篷里钻出脑袋来,冷哼一声:
“跑倒是挺会跑?让你回个亲王宅怎么就这么难呢?”
沈斩棘惬意的拥着大毛领啜了口茶,一入口便几不可见地微微蹙了眉头。
不好喝,不入味儿,又或者是……不习惯。沈斩棘猛地想起了祁决的手艺,端着瓷碗的手僵了僵。
西昂已经把资料整理出来了,毕竟温尔特就是案件的负责人,他也没什么交代不过去的。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起首都悬尸案竟然已经是由来已久,从悬尸案第一次出现受害者开始,已经陆陆续续持续了两年,受害者林林总总加起来将近有10个,都是以成对方式出现的伴侣,一方被一箭刺穿在首都女王像手上的剑上,一方被放在女王手中的天平中。
并且,凶手称自己的箭为――
“丘比特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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