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张扬对你没好处,这话我已经对你说过很多次了。”
“上边还依旧有人被派下来暗算你,要是想保命,你就暂且好好地待在家里,别动什么歪脑筋。”
温尔特自觉已经很苦口婆心了,要知道对于这个哥哥,他也从来没有少操过心。
“哪批人?”沈斩棘问道。
“老的那批。”温尔特像是不想再多谈这个话题,飞快地说完,便恶狠狠地瞪着沈斩棘,“我说的话你听到没?!”
沈斩棘当然是连声应好。
祁决静静地盯着被铺着天鹅绒地毯的地面,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袖口里的匕首,冷硬的雕花纹路摸上去光滑而崎岖,他一动也不动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斩棘实在不知道温尔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宅邸建在那么一个黑黝黝的地方,除了地盘大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每天白天倒还好,尽管艰辛,阳光依旧会七弯八拐地闯进宅子里来,但一到傍晚,太阳都还没完全落山,宅子就已经黑得可以亮灯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温尔特有钱的很,不心疼那点煤油灯。
……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沈斩棘默默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一下车,门口的士兵笔直地敬了个礼,向温尔特问好。宅邸的大钟声低沉地响了起来,喻示着主人的到来。
沉寂了一整天的宅邸终于又热闹起来,仆人们忙开了,殷勤地给温尔特端茶倒水的,沈斩棘一个人冷冷清清地站在一边,只觉得人和人比气死人。
然而就在温尔特阁下教育完“安分守己”的第二天,首都警察局十三列队队长西昂.莱韦恩对于卡里男爵被杀案件的叙述就已经被众报社疯狂传播了。
沈斩棘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吵醒了。
祁决破天荒地不在身边,沈斩棘只能抓了抓头发,自己下床去开门。
敲门的是当时的那个女仆,名字叫小莎莱,也算是着宅子里唯一还把特伊斯当主人看待的人了。
沈斩棘开了门,身体半倚靠在门框上,小莎莱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了,因为自从德塞普信住进来之后,每每早上去给特伊斯送点心,都是德塞普信会先站在门口,以防小莎莱吵到沈斩棘睡觉。
顿时小莎莱双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把手里端着的点心朝着沈斩棘举了举,轻声说道:
“伯爵,这是今天的点心,管家说务必吃完。”
沈斩棘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是那种掺了麦司卡林的小饼干,这下他才一下子从温尔特营造的兄友弟恭的气氛里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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