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地想去看看,却怕极了她冰冷无温的眼神,她每一次拒绝他,都好像是在拿刀子割他的肉,痛彻心扉。
这种濒临失去的恐慌越发强烈,折磨得他寝食难安。
人呐!总是要到失去之后,才能懂得珍惜,可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失而复得?
苏墨苦涩地笑了笑,将炖好的鸡汤盛出来,放了几块鸡腿肉进去,拿了勺子筷子,端过去敲卧室的门。
初晚假装没听见,但苏墨特别有耐心,她不开门,他就一直敲。
“晚晚,开下门好吗?我炖了鸡汤,你喝一点再休息好不好?”
初晚不胜其烦,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房门,扒着门口不让苏墨进,冷眉冷眼地斜睨他。
“你烦不烦?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苏墨脸一热,有些难堪。这些年来,只有对他阿谀奉承的,还没有人对他这般冷嘲热讽过。
他尴尬地笑了笑:“晚晚,我炖了鸡汤。”
初晚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冷笑道:“苏墨,那天逼着我打胎的人不是你,对吧?”
苏墨越发难堪,抿唇不语。
初晚懒得跟他多烦,手一伸:“拿来吧。”
苏墨眼睛一亮,语气忍不住雀跃起来:“小心烫。”
初晚二话不说,砰的一声关上门,打开窗户就把鸡汤倒了下去。
这样的殷勤,只会令她恶心。
苏墨以为初晚接受了他的鸡汤,心情挺愉快,隔着门说:“明天早晨在家等我,我去给你买早餐。”
初晚没吱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夜里起来倒水喝,才发现苏墨居然没回去,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着,高大的身子缩在窄小的沙发里,怎么看怎么憋屈。
初晚冷漠地扫了一眼,目不斜视地进厨房倒水。
灯光惊醒苏墨,他迷迷糊糊地问:“晚晚,你干什么呢?”
初晚端着水杯回房,没接话。
苏墨看初晚捧着杯子,知道她只是起来喝水,关了灯,又躺下了。
在沙发上蜷了一夜,醒来时,浑身的关节都僵了。苏墨舒展了一下四肢,简单洗漱一下,立刻去买早餐。
初晚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立刻起来了,洗漱完毕,拎起包包就走。
苏墨提着早餐,兴冲冲地回来叫初晚起床,叫了半天没反应,一拧门把手,卧室门居然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卧室,苏墨心一凉,眸色瞬间暗了。
她居然跑了!
她就那么抗拒他的好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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