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阵冷笑,不怀好意地看着沈怜。
“帮我?你何必说出如此大话?”
“我芙蓉染商号遍布整个九州,有多少事情是做不成的?今日既然我敢开此口,就定然有破解之法。
方才听公子提到令姐,是否令姐有难?”
提到令姐,此人明显表情痛苦。
“你帮不了我。”
说完起身便欲离开。
“如果你还信任我,等你想通了,来找我。”
沈怜见劝不住,只好留下一句话,但愿此人能够听进去,沈怜也算尽到一份心意。
天离大军在北境战败的消息很快传回到令阳城中。
据说高长信亲自率领北魏军队与天离武威军狭路相逢,彼时武威军领帅正是沈文阙,一场鏖战,武威军损失惨重,沈文阙更是下落不明,有传闻说他已经战死沙场。
这个消息在沈文王府中瞬间引发轩然大波。
花百英听说儿子遭遇不测,自然是哭天抢地悲痛欲绝,新嫁入府中的静和公主也不禁悲从中来。
阖府上下笼罩在痛苦之中,即使新春即将到来,也没有为沈文王府带来些许安慰。
消息也渐渐传到了沈文珍珠耳中。
那日沈文珍珠正在房间里做着针线活,突然只感觉到被针尖刺穿了手指,殷红的鲜血立即滴落在雪白的绸布上,如同冬日里绽放的梅花。
珍珠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片,随着沈文阙的死,沈文珍珠也不复存在。
她痛苦地哀嚎一声,不顾身边几个嬷嬷的责骂,捂着胸口痛哭起来。
因为悲痛过度,又体力不支,她一下子摔倒在地。
几个嬷嬷骂骂咧咧地走过来,见训斥几句并没有用,甚至动起手来,开始打沈文珍珠。
珍珠死死护着腹部,苦苦哀求着。
事实上,那一次,她与沈文阙的一夜**,已经珠胎暗结,只是她无法告诉旁人,只能满心欢喜和惶恐地默默等待。
许是冬日衣重,容易疲乏,几个嬷嬷很快也觉得累,便放了珍珠一马,命她回去收拾干净再进来干活。
沈文珍珠如获大赦,颤颤巍巍地艰难起身,回到屋里。
她心下悲切,忍不住痛哭起来。
她没有想到,上天为何对她如此残忍,为什么要夺去她的阙哥哥,留下她一人该怎么独活。
她慌乱地望着院子里,发现四下无人,索性逃了出来。
许是正值换班的当口,恰好让她钻了这个空子。
她憋住气,扶着腰,趔趄地跑开。
为了不被发现,她躲进一侧的树林里,艰难地向前行进。
她不相信阙哥哥已经死了,她不相信她的阙哥哥会忍心丢下自己。
她要去探明真相。
沈文珍珠根据残存的记忆吗,跌跌撞撞地在小路上行进,**又寒冷,然而一个信念支撑着她,她必须去问个明白。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甚至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她终于回到了令阳城中。
此时的她,满脸脏污,狼狈不堪,却是毫不在意,顺着记忆向沈文王府走去。
“哎哟,哪儿来的叫花子,走开走开!”沈文珍珠终于摸回了沈文王府,怎料她一身布衣装扮再加上蓬头垢面,门口的守卫居然不认得她,将她当成乞丐非要赶她走。
“求求你,让我进去,我是沈文王府的四小姐沈文珍珠,求你进去禀报王妃。”
“哪儿来的花子,这么糟糕的骗术还想来诓小爷我,再不走小心小爷我不客气!”那奴才也是狗仗人势,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沈文珍珠苦苦哀求,她膝行向前,抱住那个杂役的腿。
“求求你,让我进去!我真的是王府四小姐!”那个杂役感到不耐烦,拼命想推开沈文珍珠,却是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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