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一直想找个时间跟你聊聊呢。”接腔的不是台长,是司霆,算他识相,主动现身说法了。
令飏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漠然疏离地道:“愿闻其详。”
“邵明明说之前跟你多次提起过,有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男人,用银票和金叶子结账,但你对这个新闻并不感冒。”
令飏点头,说:“纠正一下,不仅是之前,我现在依然不觉得这件事有继续报道的必要。”
司霆嗤笑:“为什么?总该给个理由吧?”
理由令飏还真的有,她不紧不慢道:“我昨天闲着没事看了看日历,已经是2019年了,穿什么、做什么,只要在法度许可的范围内,并且不给其他人带来任何困扰,应该都有不被恶意窥探隐私的权利吧。”
“恶意……”司霆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令飏,记者的首要原则是客观,你会说出这个词真的是让我惊讶。行,就算我是恶意,那你倒是说说,怎么着就算是恶意了?”
“侵犯他人自由,不请自来追根溯源,不算吗?”
“嗯。”司霆想了想,点头,“是挺烦人的。但如果我要报道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呢?”
不是这个?那能是哪个?令飏有点儿出乎意料,她是知道邵明明之前那些报道的大致内容的,无非就是这个男的长这么好看,怎么穿成这样,还用银票埋单。可司霆说他要报道的不是这些,那……是哪些?
“还记得前阵子你收到的那束花吗?装满了各种零食的。”司霆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令飏当然记得。
“谁送给你的,你也心知肚明吧?”
令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无声地皱了皱眉。
司霆静了静,像是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慢慢地说:“那束花里有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写了三个字。”
令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指尖难以察觉地在微微发抖。
司霆卖够了关子,终于把最要紧的那句话说出口:“那张卡片上的字,我找专业人士鉴定过了。你猜怎么着?”
令飏屏住了呼吸,听到他说:“字迹是我的。”
她的指甲掐进了肉里,一双眼睛瞬间瞪到了最大。
令飏不懂字迹鉴定,但也大概知道,每个人书写所形成的笔迹,如同人的指纹,都有其固有的特征,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仿冒的。更何况司霆说了,他已经找过专业人士加以鉴定,她不认为他会开这种低级的玩笑。
只是,那张卡片确实是君致写的啊!不仅是因为里面有张可以用来佐证的银行卡,更因为……他写的根本就是曾经对她亲口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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