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致。”
“我……忘记自己多少岁了。”
“哦,我没有父母。”
“最后一项是工作?那么,我是……令飏的守护者。”
窗外一声惊雷,令飏再一次,蒙了。
她自认虽然不像令晖一样学富五车,但也实在没有听过“守护者”这个职业,就愣愣地看着君致,等待他的解释。
然而君致分明是不欲多言,说完那句,他就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如金了。
令飏一边暗自迷惑,一边默不作声地看了君致一眼。
她的目光在他衣袖处的金边上久久地盘桓,内心的迷雾逐渐散尽,有种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的感觉——听一听这中二气息十足的话!瞧一瞧这铁证如山的装扮!再看一看这张秀美雅致、吸睛无数又贵气逼人的脸!这个人,他……他毫无疑问、显而易见是个角色扮演爱好者啊!
之前就曾经有过这个猜测,如今是越发笃定,令飏顿时觉得交流一下子变得顺畅起来,她以一副知情人的语气熟稔地问:“你平时不怎么下厨吧?”
既然住进了902房,却几乎没准备任何基本的生活用品,令飏还真是挺好奇的。
“嗯。”君致点了点头,“我不需——”说到这里停了停,他眼睫微动,没有跟令飏对视,几乎是有些刻意地看向了别处,“不怎么吃饭。”
对嘛!从事他们这一行和明星一样,都是靠脸和身材吃饭,令飏对他们这类人极度节食这一点见怪不怪并表示理解,于是她略过了这个话题,从善如流地指了指他的衣服,笑道:“那这个,一定就是你的战袍了吧?”
君致蹙了一下眉,不知道是对哪一个字眼有什么疑问。令飏看着他,善解人意地解释:“我看你……经常穿着它。”
令飏说得算是委婉的了,准确地说,打从她第一回见到他,这衣服就没下过身,可以说是爱得相当深沉了。
令飏原本想着,他要么是太过喜欢这件衣服,要么就纯粹是巧——刚好每次他们碰上,他都正好穿这身衣服。谁料这次君致没停,也没看别处,他径直答:“我只有它。”
令飏不解:“啊?”
君致一脸“你没有听错”的坦荡,平静温和地说:“这件衣服是用上好的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不会脏。”
“哦……”令飏不明觉厉,纯粹是下意识地问了句,“那一定很贵吧?”
“还好。”君致一脸认真,眉目波澜不惊地说,“南宋的两件同类品,拍卖成交价均是两千多……”
两千?那也不算太贵。令飏关注的是他的措辞,皱了下眉,正想着怎么回事,你们的战袍这么讲究,还分朝代、可拍卖啊?就听君致不疾不徐地把这句话说完:“万。”
令飏:“啥?!”
她着实吃了一惊,现在玩个角色扮演这么下血本的吗?!
令飏忍不了了,她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别扭不别扭的了,抬手就拉住了君致衣袖,发誓一定要看看他这衣服究竟是贵在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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